易歡的二姐夫方青是醫生,繼承了家裏的藥店,娶了易歡二姐易欦後,將之擴建成一間私人醫院,易歡過去時,他剛做完一台手術,回辦公室休息喝茶。
“二姐夫。”易歡推開門,探頭進去,笑盈盈地喊道。
“妹!”方青放下茶杯,一臉意外,“你怎麼來了?”
“有事找你。”易歡領著提著箱子的周震南走了進去。
方青皺眉,“身體不舒服?”
“哎呀,不是來找你看病的。”易歡在他對麵坐下,“二姐夫,你知道的,我開了一個藥廠,藥生產出來了,想放在你的醫院裏試用,你給句話吧。”
“妹,藥是用來治病救人的,這要是萬……”
“藥在動物身上已做過試驗了,你放心,是有效的,能治病。南哥,把藥品明書拿出來給我二姐夫看。”易歡打斷他的話道。
周震南依言拿出藥品明書,雙手遞給方青。
明書沒有詳細明藥的成分,隻寫著:該藥可治療流行性腦脊髓膜炎、上呼吸道感染、泌尿道感染、腸道感染、鼠疫、局部軟組織或創麵感染、眼部感染、瘧疾等。
“妹,這氨苯磺胺嘧啶照你這麼寫,不成神藥了,能治這麼多病,這不太有可能。”方青失笑道。
“二姐夫,還沒有用過就妄下判定,是不是太武斷,太不嚴謹了?這可不是一個做醫生的應該有的態度喲。”易歡挑眉道。
“妹,正是因為要嚴謹,才不能冒險的用新藥,這事關病人的生命。”方青嚴肅地道。
易歡伸手按在明書上,道:“二姐夫,神農嚐百草,體察百草寒、溫、平、熱的藥性,辨別百草之間像君、臣、佐、使般的相互關係,方能用這些中藥治療民眾之疾,這是我國中醫道的開始。西方的醫道應該也類同才對,如果一種新藥不應用於臨床,那麼它永遠隻是新藥,永遠不能為民眾所用,有些險是需要冒一冒的,何況這藥已在動物身上試驗過了,並不需要冒險。”
方青一怔,皺了下眉頭,道:“你讓我想想。”
易歡耐心地等著,一刻鍾後,方青做了決定,留下了那兩盒藥,當然他還認真又詳細地詢問了使用的注意事項,以及用藥的後遺症有哪些。易歡給了他滿意的回答後,帶著周震南告辭離開。方青不放心地叮囑道:“城裏不太平,你別到處閑逛,早點回家。”
“知道知道。”易歡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路上不時遇到巡邏的警察和保安隊的人,街麵上顯得十分蕭條,行人也來去匆匆,不敢多做停留;半道上遇到帶著人盤查的保安隊隊長劉力,穿著軍裝的劉力,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隻是因酒色過度而蒼白無血的尿泡臉,還是讓人見之生厭。
“易四姐,這是從哪裏來?”劉力的目光落在易歡的胸口上。
“劉隊長,你這保管隊長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連我家姐的行蹤,你也要盤問?”周震南從黃包車後走了出來。
劉力眨了眨綠豆眼,“周周周爺!”
“劉隊長,好久不見,你現在可真威風啊。”周震南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