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納德學院早上的起床鈴準時六點半響起,易歡被鈴聲叫醒,從床上坐起,屋裏光線昏暗,伸手扭亮床頭燈,見林阮還在熟睡,輕手輕腳起來,出了房間,發現對麵的房間悄無氣息,知道那兩人也沒起來。
先去廚房,裝一壺水放在爐子上。食堂七點半以後供應早餐,但昨那頓晚餐,吃得易歡有點消化不良,對食堂的早餐也不抱什麼希望,決定今早上將就喝開水吃糕點,下午打電話讓三姐送點麵條、麥片什麼的進來,然後訂一份牛奶好了。
易歡一邊盤算著一邊洗漱,等水開了,倒了杯水擱在桌上,進屋見林阮還沒起來,上前拍了拍她,“Elle,醒醒,已經七點了,快起來,Elle、Elle。”
林阮睜開眼,看到麵前的易歡,笑道:“早上,不Gdrning,Vyvyan。”
“Gdrning,Elle,快起來洗漱吧,我燒了開水,還有鳳梨酥,將就吃點吧,食堂裏的早餐隻怕不合我們的胃口。”易歡笑道。
林阮道了謝,趕緊去衛生間洗漱,手忙腳亂地換了衣裳,倒了杯水,在易歡對麵坐;易歡將裝著鳳梨酥的盒子遞給她,“我準備訂牛奶早上喝,你訂嗎?”
林阮喝了口水,道:“我也訂一份牛奶好了,食堂裏的東西,我真是吃不慣。”入學時候交了好幾樣費用,不僅有學費、院費、宿舍租金、還有一筆就是夥食費,這筆夥食費不管學生吃不吃都得交。
進校讀書的錢都交了,這夥食費不可能不交,隻是沒想到食堂的夥食真是太難吃了,感覺豬食都比這夥食好。吃完一塊鳳梨酥,林阮才發現一早上沒看到蘇雨婷和汪嘉玉,“kenna,她們還沒起來嗎?”
“不知道,沒看到她們從房間裏出來。”易歡淡然道,昨晚她剛進浴室,汪嘉玉就在外麵不停地敲門催促讓她快點,可等她快速洗完澡出來,汪嘉玉又不進去,和蘇雨婷在那閑聊嗑瓜子,斜著眼睛看著,擺出一副挑釁的樣子。
易歡強忍著才沒跟她吵起來,憤然地上床睡覺去了,今她怎麼都不可能去叫她們起床的,內心裏還巴不得她們遲到呢。
林阮看了下腕表,“已經七點三十了,我去叫她們起來。”
“你吃飽了嗎?”易歡問道。
“吃飽了。”林阮答道。
易歡把剩下的幾塊鳳梨酥收起來,放回廚房的櫃子裏鎖上,她的東西丟掉,她也不給那兩個腦殘人吃。易歡進房間拿出裝書的書包,出來就見汪嘉玉和蘇雨婷一起往衛生間跑,林阮一臉無措地看著她們。
“Elle,要一起去上課嗎?”易歡問道。
林阮麵露難色,易歡也不多,笑了笑出門自去,到樓下,找到自己的腳踏車;為了騎車方便,易歡穿的是一件改良的黑色西褲,穿著直領的碎花衫衣,外搭配一件淺紅色針織衫,腳上穿著女士牛津鞋,顯得十分的幹淨利落。
易歡氣定神閑地進入了教室裏,第一節課是《藝術史簡介》,授課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幹瘦老太太奧羅利夫人,她也是這個班的導師;秋季新生隻招收了一百個,還分成了好幾個專業,這個班僅有十六個學生,是個名符其實的班。
奧羅利夫人站在講台上,目光一掃,就發現少了三個人,臉色陰沉了下去,嘴一長串的外文冒了出來,大概的意思就是第一第一節課,居然就有人沒來,太不尊重她這位導師了,如果不想上課,那就退學好了。
她正在發火,林阮三人氣喘籲籲地趕到了,看到三人都穿著連衣長裙,腳下是皮鞋,輕搖了下頭,太沒常識了。奧羅利夫人板著臉,將她們三個人訓了一頓。
林阮抿著唇,低頭坐在位置上,暗暗後悔,她要是不等汪嘉玉和蘇雨婷,就不會遲到,就不會被導師罵,就不會給導師留下一個壞印象。
上午所有課程結束,易歡從教室裏出來,一個就看到了易昊然站在樹下等她,走過去,“昊然,你怎麼過來了?你下午也沒課嗎?”教室這邊是不禁止男生過來,但宿舍那邊看管嚴格,不僅男賓不讓進入,就連女賓進出都需要在守門人那裏登記,昨大林能進來,那是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