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這生物這邊有課,上完課,又問了教授幾個問題後,才慢悠悠地下樓,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站要樹下的陳澤杭;易歡眼皮一跳,這人怎麼尋到學校來了?
易歡還在猶豫著是假裝視而不見走人呢,還是走過去打招呼,陳澤杭走了過來,“易姐,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嗎?”
人都站在麵前了,易歡也沒法高冷地拒絕,道:“去前麵的長廊吧,那兒可以坐。”
中午,大家都趕去食堂吃飯,供人歇息的長廊上,空無一人,兩人找了地方坐下,易歡直接道:“陳少帥,有什麼事,你吧,我還要趕回寢室吃午飯,我下午還有課。”
陳澤杭勾了勾唇角,開門見山地道:“我想向你買幾架飛機。”
易歡眸光微閃,陳澤杭能找到俱樂部,想來是把她的底細都查清楚了,可是她不想賣飛機給陳澤杭啊,這是在增加滬東軍的實力,也就是在給顏子回統一華夏增加難度啊!
“我不會把飛機賣給你的。”易歡直接拒絕。
“怕我有了飛機,顏子回不是我的對手?”陳澤杭眯著眼問道。
“你的對手不是玄齡,玄齡也從來沒的把你視為對手,你們都是華夏的軍人,為什麼要打內戰?內戰會讓華夏變得四分五裂,這對華夏沒有任何好處,隻是讓列強高興,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將華夏當作了一塊大肥肉,任意宰割。你們應該團結在一起,將列強趕出華夏,唯有國家統一、軍隊強大,才能帶領華夏走向富強。”易歡嚴肅地道。
玄齡是顏子回的字,一般是親近的人才會這麼稱呼。陳澤杭莫名的有些不悅,冷哼了一聲,道:“你這些,是想讓顏子回兵不血刃的拿下滬東軍吧?”
“陳少帥,我這話不是為了東北陸軍,而是為了華夏受苦受難的老百姓,從一八七四年到現在,大大的戰,打得山河破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還請陳少帥以大局為重,以全國老百姓的利益為重。”易歡對服陳澤杭並不抱希望,隻是想做一下努力,萬一服了呢?
“你為何不勸顏子回以大局為重,以全國老百姓的利益為重?”陳澤杭椰揄地問道,憑什麼要讓他屈居顏子回之下?
“東北陸軍要比滬東軍有實力。”易歡給了他一個足夠簡單、也足夠強大的理由。
“要增加實力不難,隻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買到足夠多的軍火,就能讓實力變強。”陳澤杭野心勃勃,統一華夏的人必須是他,而不是顏子回,他甚至不願意與顏子回隔江而治,他要做華夏獨一無二的華夏之主。
易歡眉尖微蹙,就憑他這句話,就知道內戰無法避免,那麼飛機,她就更不想賣給他了;但是以陳澤杭的能力,買到飛機是遲早的事。易歡想了想,道:“飛機也不是我想賣給你就能賣給你的。”
“據我所知,你一直用報廢飛機這一個方法,將飛機送回國內給顏子回。”陳澤杭直言不諱地道。
這事涉及的人太多,沒辦法做到十分隱密,陳澤杭能查到,易歡並沒感到意外,“報廢飛機也不是報廢就能報廢的,去年年底,我才剛報廢了十架飛機,這麼快又報廢飛機,飛行器管理局是不會報批的。”
此言有理,陳澤杭問道:“大概什麼時候能再報廢飛機?”
“十月份。”易歡在拖延時間,八個月的時間,顏子回應該能建起飛機製造廠了吧?
陳澤杭盯著她,目光銳利,易歡努力控製自己內心的忐忑,坦然與他對視;半晌,陳澤杭問道:“幾架?”
“最多十架,最少四架。”易歡答道。
陳澤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易歡,道:“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易歡抬頭看著他,眸光清亮,“我會盡力而為。”
“是必須,而不是盡力。”陳澤杭輕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陳少帥。”易歡喊道。
陳澤杭回頭,目帶詢問。易歡微微一笑,道:“還沒談好價格呢。”
陳澤杭走回去,坐下,“你不會打算痛宰我一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