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兒無奈的攤了攤手。
三個女人就這麼站在門外看著裏麵三個男人喝酒賭錢甚至還鬼哭狼嚎。
良久,李憐兒感慨一聲:“很久沒有見到他們笑的這麼開心了。”
上一次,大概還是陛下登基之前在巴蜀吧?
三個男人喝醉了就躺下呼呼大睡。
蔡容很快就趕到了,給他們各自拿了拿脈,開了一些醒酒藥就走了,醫院那邊還有一台手術需要她坐鎮,要不是因為這三個醉漢實在是身份重要,蔡容肯定是不會來的。
臨走的時候她還跟元樂尚,這種醉漢就應該直接丟到池塘裏麵去,這樣醒酒可能更快一點。
元樂尚有些無奈,不過也很欣慰。
沒事就好。
看著屋子裏橫豎不賭身影,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男兒至死是少年。
哪怕是陛下,這一顆赤子之心也依舊滾燙。
元樂尚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這個男人爛醉如泥就恨不得真的把他給丟到池塘裏去。
恰恰相反,這樣的陛下,讓她既熟悉又陌生。
他並沒有高高在上,而是很普通、很平凡。
卻很真實。
刹那間甚至元樂尚覺得,和這個男人在一個山村之中守著連風可能都擋不住的破屋廝守終老,她也認了。
蕭晴和李憐兒不再打鬧,兩個饒目光都落在元樂尚的身上。
元樂尚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看向她們,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有點發燙。
“怎麼了?”
李憐兒湊過來,在她身上嗅了嗅,笑嘻嘻的道:“是愛情的酸臭味道。”
元樂尚俏臉更紅。
要是換做蕭湘在這兒,可能直接就和李憐兒鬧做一團了,但是元樂尚到底入宮晚,沒有這個膽子。
李憐兒攬住元樂尚,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有些驕傲,自家兄長的優秀那是眾所周知的,這麼多之嬌女不也是為之傾倒?所以愛上他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伸手指了指裏麵,李憐兒笑道:
“姊妹們,走吧,各自把各自男人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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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新元四年,剛入十一月,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就如約而降。
瑞雪兆豐年,下雪當然是個好兆頭。
不過剛剛十一月,這一場雪卻絕對稱不上。
雪紛紛揚揚的下了足足一一夜。
李藎忱站在宮城台上,周圍已然白茫茫一片。
隻有陪著他一路從禦書房走過來的陳禹和楊素的腳印。李平帶著幾名侍衛遠遠地跟著,並不打擾他們君臣。
陳禹是昨冒雪抵達的洛陽城,在這之前他一直主持鄴城的白袍工作,這一次回來自然也是為了北方的確切消息。
宇文憲已經確定會對平城用兵,兵馬已經開始調動,分別出居庸和雁門,從晉陽出雁門的以騎兵為主,主將是陳王宇文純,而從居庸前往平城的以步卒為主,主將是幽州總管獨孤永業。
宇文純對於大漢情報部門來不是什麼陌生的人物了,大漢一直都在提防著駐紮在晉陽的宇文純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