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研究什麼東西,都是一個燒錢的過程。
此時在陳宣華對麵的洗手池上就懸掛著一個半透明的鏡子,這鏡子便是使用工部最新燒製出來的琉璃打造的,背後鍍了一層銀,起到反光的作用。在大漢成立之初,工部就曾經嚐試著燒製出琉璃,但是那是真的彩色的玻璃,而且因為有大量的雜質而不美觀,現在經過一代一代的改進,琉璃的顏色已經逐漸透明,不過裏麵依然有不少雜質和氣泡,卻要比當初的好很多了。
當然了,這種東西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投產,在市麵上並沒有流傳,也就是宮中有一些工部敬獻上來的試驗品,比如陳宣華麵前這一個,就是長安工坊兩個月前燒製出來的失敗品。
不過即使是失敗品,有總比沒有好。
這東西到底是透明的,相比之下
眯著眼睛看到鏡子中有些狼狽的自己,陳宣華無動於衷。
反正又沒有人看到。
“衣服都不穿好?不怕凍著?”男饒聲音從身邊傳來。
陳宣華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敞開的領子,再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然後伸手一把推開男人:“你快出去!”
李藎忱很是詫異:“怎麼了?”
“哎呀,醜死了。”陳宣華捂住臉。
沒有梳洗打扮,怎麼見人?
李藎忱笑了一聲:“這不看上去比昨好多了。”
“昨?”陳宣華有些茫然。
她都喝斷片了,哪裏還記得都發生了什麼。
心中頓時好忐忑,沒有丟人吧?
而李藎忱一本正經的道:“下次再喝成這樣,朕就叫人過來把你的醉態都畫下來給你姊姊看。”
“不要!”
“你不要就不要?”李藎忱佯裝生氣。
陳宣華頓時平李藎忱的懷裏:“姊夫——”
“好了,那就不要吧。”李藎忱頓時頭大,這丫頭都讓自己給寵壞了,看來真得發送回去讓樂昌好好管教了,再過兩年就是當媽媽的人了,母親沒個正行,怎麼教導孩子?
陳宣華果斷吻了李藎忱一下。
“還有酒味,再去刷一遍。”李藎忱道。
“哦。”
“還有把鞋子穿上。”
“姊夫,你又凶我!”
“你不要撒嬌,別眼淚汪汪的,凶你是因為你做錯了。”李藎忱忍不住了,還上癮了?當即他就給了陳宣華一個腦锛,“朕等你一起去吃早飯,麻利著點。”
陳宣華當然知道李藎忱的時間很寶貴,竟然還專門過來喊她,心中頓時暖暖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不一會兒就簡單的梳洗好,張嘴哈了一口氣:“姊夫,還有味道麼?”
“沒有了,還有能不能不要叫姊夫了······”李藎忱的負罪感又升了上來。
“那叫什麼?”
“叫陛下。”
“好的,姊夫。”
“故意的?”
“對啊。”陳宣華得意的道,不過旋即捂住了頭。
李藎忱有些詫異。
“不打我?”
李藎忱當即又輕輕的給了她一個腦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