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藎忱看著墨跡未幹的那首詩出神。
“陛下在想什麼?”元樂尚笑問。
李藎忱歎息道:“朕在想,朕的後宮之中都是你情我願,這些冉底是從哪裏湊出來的這麼多想象?真的是不可理喻。”
元樂尚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輕輕咳嗽一聲。
講道理,陛下你這樣的話不覺得自己的良心會隱隱作痛麼?
好像後宮之中眾多姊妹,除了皇後是你明媒正娶的,也算是郎情妾意——畢竟你們兩個那點事,街頭巷尾那些膽子頗大的八卦報早就已經傳遍了,也算是大漢模範夫妻的代表了,當然要不是這對陛下和皇後的口碑沒有什麼壞處,禮部也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剩下的,哪一個不是你連坑帶騙、連搶帶拐弄到手的?
當然陳宣華這個自己往上湊的應該除外。
“有問題麼?”李藎忱好奇的問道。
“沒櫻”元樂尚回答的很快,“臣妾剛剛不心嗆到了。”
“這樣啊。”李藎忱恍然,旋即換上壞笑,“那朕跟你順順氣。”
“陛下!”元樂尚急忙抓住李藎忱要作怪的手,“白又在船上,等······等晚上再好嗎?”
李藎忱剛想要什麼,船猛地晃動了一下,停了下來。
元樂尚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直接撞入李藎忱懷裏。
李藎忱一把攬住她的腰肢,看向窗外:“怎麼回事?”
靠在窗邊的尉遲貞急忙回答:“馬上就要入大河了,大河水流湍急,前方船隻差點碰撞在一起,所以我們也抓緊停船了。”
李藎忱呼了一口氣。
還以為有人要行刺呢。
朕就這光化日下應該沒有人有這個膽子。
門被敲響,閻毗在門外道:“陛下,馬上入大河,稍有停頓,讓陛下受驚了。”
李藎忱應了一聲,走到窗邊。
前方已經可以看到水流激蕩的大河,白溝是從北向南進入大河的,白溝的水流衝擊東西流向的大河河水,因此風高浪急,前方船隻吃一塹長一智,一點一點的向前開進,以免的直接被河水衝亂隊粒
至少從水利這個角度來,想要開通從大河到北方的運河,還任重而道遠啊,在此處就得修建閘門以調節水量,甚至還應該拓寬、改變河道以避免船隻在河口發生碰撞。
不修則已,一修自然就要能夠多年發揮其作用。
不然的話年年修繕、年年維護還事故多發,久而久之,人們就會對這樣的工程失去信心。諸如鴻溝之類的古代運河逐漸消弭在曆史的煙塵之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足夠完善的配套水利設施,朝廷隻能為了疏浚運河以及調節水量而疲於奔命,最終當哪年朝廷財政不濟的時候,運河自然也就被荒廢了。
除此之外,對於大河,李藎忱也得著手做一些預備處理的方案。
曆史上大河曾經幾次決口,為中下遊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災難,此處自然要點名心疼一座城壓著一座城的開封。
在這個時代,大河中上遊的黃土高原才剛剛露出端倪——黃土高原的誕生實際上和唐代為了開發關中而大量砍伐樹木以及氣候的變化有很大的關係,因此在唐代之前,黃河的泥沙含量並沒有那麼多——因此大河之中的含沙量並不多,還不至於導致河床越來越高而最終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