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孝寬一直教導韋圓成,應當就事論事,韋圓成亦是一直牢記在心。薛舉引來列人,並且把自己也拉入險境是一件事,英勇殺敵是另一件事。
一碼歸一碼,這樣的好漢,韋圓成還是敬佩的。
此戰之後若還能活著,當拉著他一起吃酒!
薛汪拱了拱手:“韋將軍謬讚了。現在兒還率領兩百餘騎兵在後牽製,不知去向,等會可能還需要將軍接應。”
“哦?”韋圓成倒是怔了一下。
吐穀渾主力已經壓上來了,可是放眼望去茫茫曠野上哪裏還有其餘漢軍騎兵的身影?
不過看薛汪急切的心情,韋圓成也不好直接“貴公子恐怕凶多吉少”,隻能先答應一聲。
鼓聲咚咚響起,吐穀渾軍隊已經馬不停蹄的發動進攻。
不需要韋圓成下令,火槍手同時扣動扳機。
吐穀渾軍隊在之前的武威攻防戰中顯然早就已經有了應對火器的經驗,此時舉起厚重的盾牌,肩並肩向前推進,絕對不給火槍手們任何從縫隙中射入槍彈的機會。
韋圓成狠狠的揮了一下拳頭。
可惡!
自己作為前鋒,就攜帶了兩門輕炮。
此時火炮雖然也跟著轟鳴,但是這種重量輕、彈丸的火炮,除了攜帶方便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優點,此時能夠砸飛幾個敵人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此時固然能夠在敵饒盾牌上撞開一處又一處的缺口,但是早就有經驗的吐穀渾士卒很快就有新的頂上來。
顯然在吐穀渾士卒們看來,隻要支撐過這一段,敵人數量明顯不占據優勢的兵馬,還不是任由己方衝殺宰割?
韋圓成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敵人,敵人騎兵已經從隊列中抽身而出,不出所料,直接向兩側迂回包抄,不過漢軍騎兵旋即迎上去,逼迫著敵騎不敢冒然推進。
因此最關鍵的戰鬥,還是在眼前!
韋圓成一邊下令陌刀隊和重甲士隨時準備主動出擊,一邊抽出自己的橫刀。
關鍵時候,一個人都不能少,都得頂上去!
吐穀渾的步卒已經挺進到距離車陣不到六七步的距離,即使是他們為了防止陣型散亂而沒有向前奔跑,六七步那也是眨眼就能夠抵達的,大車後麵的火槍手已經後退,但雖然徒了其餘將士後麵,他們也果斷地上了刺刀,準備參加白刃戰。
此時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吐穀渾士卒所舉起的盾牌清晰地紋路。
那些猙獰的鬼神張開血盆大口,即使是已經被火槍打的坑坑窪窪,但是依舊越來越近,似乎真的要把漢軍將士們一口吞下。
“開!”韋圓成果斷下令。
弧形最頂賭兩輛大車同時向兩側分開,漢軍陌刀手貼著車陣向兩側展開,緊接著在整齊的號令聲中同時揮動陌刀、大踏步向前。
吐穀渾士卒之前參與武威攻防戰的時候,也曾經領教過漢軍陌刀隊加上重甲士的威力,不過那隻是在守軍屈指可數的反擊之中,而且當時守軍的主要目的也是盡快擊托人之後為自己後方的換防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因此吐穀渾軍隊避免和漢軍陌刀隊正麵交鋒,陌刀隊也沒有再繼續向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