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隻要你不怪罪某沒有站出來幫你說話就行!”蕭世廉有些慚愧的說道,剛才雖然他是被裴子烈拽住的,但是終究還是沒有站出來幫著李藎忱說話。
“某裴子烈的朋友,清者自清,當然能自證清白。就算是證明不了,某手中劍也可以幫他證明。”一旁裴子烈聲音冰冷,帶著一如既往的殺意。
而李藎忱和蕭世廉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無奈,不過他們相信,剛才如果真的有人還不斷的懷疑李藎忱,裴子烈真的會不吝惜拔劍。
這位用屍山血海換來今日的年輕將軍,可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走,今天這桂冠也拿到手了,咱們說什麼都得慶祝慶祝。”蕭世廉笑著說道,“十裏秦淮,無邊風月,今日不醉不休!”
裴子烈也是欣然點頭,顯然對於嗜酒如命的他,聽到“不醉不休”四個字就很是激動。而李藎忱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兩個家夥,是不是才算是真正的狐朋狗友?
似乎想起來什麼,李藎忱突然頓住腳步,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不遠處的山頂上,徐陵和沈君高似乎正在交談著,有說有笑,不過李藎忱的目光並沒有在他們兩個身上過多停留,轉而落在站在沈君高身側那名之前見過的女子身上。
她此時背對著李藎忱,已經摘掉了麵紗,正彎著腰對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知道說著什麼。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女子下意識的挺直腰杆,不經意的回頭,正好對上李藎忱的目光。
一雙攝人心魄的翦水秋瞳,目光清澈,而曾經在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瓜子臉此時已經展露出真容。潔白無瑕,傾國傾城。
驚鴻一瞥,動人心弦。
李藎忱艱難的咽了口吐沫,這種純天然還帶著高冷氣息的美女,真的是令人魂不守舍。女子似乎也意識到李藎忱看她的目光之中帶著難以名狀的情思,急忙別過俏臉,繼續和那比她矮上一頭的小姑娘繼續說話。
真是有意思,李藎忱的嘴角微微一揚。
而蕭世廉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世忠,快走啦!”
“嗯。”李藎忱應了一聲,還不等他跟上蕭世廉的步伐,密集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來者何人?!”裴子烈低喝一聲,手已經按在劍柄上。
“哼哼,今天你們靠著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小雜種贏得了詩會,徐孝穆那個老東西同意了,我們可沒說同意呢。”陳叔儉的聲音從一側的樹林之中飄出來,“這裏正好可以擋住山頂上人的視線,本皇子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狼狽不堪!”
站在樹林一側的正是陳叔儉和陳叔澄,而他們帶來的隨從再加上那些一開始就跟著他們參加詩會的擁躉們,足足有二十多人,將蕭世廉他們三個圍的水泄不通。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手中都拿著木棒甚至鐵棒,顯然是早有準備。這東西打在人身上多數都是留下內傷,卻少留皮肉傷,很明顯這幫子護衛平日裏沒有少跟著兩位皇子橫行霸道。
裴子烈眉毛一挑,手中佩劍“哐當”出鞘:“伯清,你沒有帶兵刃,等會兒某抵擋他們,世忠你掩護伯清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