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北周軍隊搶了城池,那他們這兩千多人就真的是進無可進、退無可退,除非一頭紮進沔水,否則真的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蕭世廉哼了一聲,徑直抽出佩劍:“怕?某還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李藎忱看著源源不斷向北開進的隊伍,這些將士們雖然臉上尚且帶著長途行軍跋涉的疲憊神色,但是目光都是一般無二的堅毅,他們這一路走來已經見證了太多的勝利和奇跡,自然也對李藎忱和蕭世廉帶領他們走向下一場勝利毫不懷疑。
“此事先不散播,免得引起恐慌,”李藎忱謹慎吩咐,“伯清,你帶著前鋒急行軍直接從南門入城,如果敵人已經搶先一步衝入城中,就想辦法突擊城門,若是皆不可為再退回來。”
蕭世廉鄭重點零頭,轉身就走,他很清楚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晚一盞茶的功夫就有可能堵住了所有的希望。
“陳智深!”李藎忱緊跟著喊道。
“末將在!”
“你帶著一隊兵馬繞行城西,截殺蠻夷斥候,盡量保證道路的通暢,另外派遣斥候沿城北上,若是遭遇敵人前鋒或者主力,速速稟報。”李藎忱低聲道。
陳智深急忙拱手答應。而李藎忱緊跟著吩咐一句:“一旦伯清進攻不利,我們就不能在章山郡外過多停留,就算是道路崎嶇也要想辦法轉進荊山,這是唯一的活路,而某現在就是讓你保住這一條活路,責任之重你可明白?”
打了一個激靈,陳智深鄭重道:“必不辱命!”
看著一名名將領轉身離開,自己身邊再一次隻剩下了李平,李藎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自己從公安開始,就一次又一次的賭博,好在老眷顧,而自己多少也拿捏到了一些曆史的脈搏,方才每一次都能成功。
這一次,願也如此。
————————————————--
“沒有抓到偽後張氏和你們無關,因為這張氏現在應該還在城鄭”蕭摩訶沉聲道,“重中之重不在張氏,而在蕭巋,隻要抓到了蕭巋,至少可以讓城中士卒軍心不穩。”
裴子烈輕輕鬆了一口氣,要紀南一戰最大的遺憾和疏漏,自然就是沒有找到蕭巋的原配夫人,其餘的妃嬪抓了個囫圇,也沒有這個原配夫人來得重要,那些皇親國戚們對於張氏的去向也是各各的,導致李藎忱等缺時也不好判斷。
現在既然這張氏還在城中,那至少可以紀南一戰是大功告成了。
“伯清和世忠為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蕭摩訶此時也發現了最大的問題所在,“他們兩個還在後麵?”
裴子烈急忙道:“末將正要稟報此事,伯清和世忠已經帶著其餘的兵馬北上章山郡,意圖截斷從襄陽南下江陵的道路,為進攻江陵爭取時間。”
“什麼?!”蕭摩訶臉色微變,旋即徑直走到輿圖旁邊,目光落在章山郡上,他不得不承認這幾個年輕毛頭子挑選出來的點還真是刁鑽,這章山郡扼守從襄陽到江陵最近的道路,尉遲迥隻要想要南下,就必須得從這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