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軍,隨州城中的守軍並不多,總共隻有兩三千人,咱們隻要加緊攻打,兩之內肯定就能夠拿下來,”一名將領急忙道,“如果不是城中還有不少······”
“這些老夫不想知道。”淳於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雖然這是自己的親信將領,但是他也沒有絲毫留情麵的意思,“老夫隻能給你一的時間,一之內必須要拿下隨州,十二個時辰之後的這個時候,老夫要站在隨州的城門上!”
周圍的將領們都怔了一下,麵帶錯愕的神色,老將軍之前曾經明確的過,他們隻是作為偏師中的偏師進攻一下隨州沿線,對襄陽的守軍起牽製作用,甚至拿不拿的下來隨州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怎麼現在突然著急起來了?
因為那從章山郡發過來的求援信?
“將軍,這······”那名將領有些為難的想要解釋。
而淳於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麼,你做不到?”
一邊著,淳於量手按佩劍徑直向前走:“如果你做不到,那老夫就親自率眾攻城!”
“將軍,末將定不辱使命!”那將領急忙答應,作為淳於量的親信將領,老將軍的身體狀況他可是清楚,更何況以老將軍的年齡,就算是身體沒有問題,也不可能讓他親自率眾攻城,那樣的話到時候別怎麼和朝廷交代,大家的臉又要往哪裏放?
“將軍,這隨州真的重要麼,我們為什麼突然要加緊進攻?”另外膽子比較大的將領忍不住開口問道,要知道之前淳於量可是口口聲聲過,隨州可拿下、可不拿下,但是現在突然轉變主意,多少讓大家覺得匪夷所思。
更何況將領們也都是久在這隨郢之地駐紮的了,對於這周圍的情況都算是清楚,西南側的隨州和西北側的析州等地共同構成了襄陽城的門戶,而如果不是為了進攻襄陽,拿下來這門戶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而以淳於量現在手中的兵力,進攻襄陽未免癡心妄想。
“拿下隨州,以偏師北抵順州,然後主力隨老夫渡溳水,向北壓迫樊城,向西壓迫武泉郡,威懾尉遲迥的側翼,甚至直接切斷他的後路!”淳於量顯然也沒有再打算掩飾自己的打算,“這順州一帶的守軍並不多,而且有淮南駐軍的牽製,王軌恐怕也無法脫身救援,隻要能夠監視就好,老夫需要的,是讓尉遲迥感到無法撤兵的恐懼!”
將領們下意識的看向一名親衛適時攤開的輿圖,頓時忍不住輕吸一口涼氣。
武泉郡是襄陽的門戶,扼守從襄陽南下章山郡的道路,換句話,當尉遲迥的大軍兵臨章山郡城下的時候,武泉郡就是他最重要的後路,一旦攻占了武泉郡,就等於徹底切斷了襄陽和章山郡之間的聯係,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講,也等於直接將尉遲迥的大軍變成了和江陵守軍一樣的孤軍。
甚至江陵守軍尚且還有江陵這等下數一數二的堅城可以作為依憑,而尉遲迥到時候隻能在曠野中和南陳大軍決戰。
因此這折而向西進攻武泉郡,和現在在隨州這等襄陽的邊緣門戶處打鬧可是有著壤之別,按理這不應該是偏師,而是徹頭徹尾的主力應該幹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