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急忙應了一聲:“夫君請坐。”
看著冒著熱氣的菜肴,李藎忱頓時食指大動。今這一,前半是在路上奔波的,早飯和午飯都是啃幹糧應付過去,傍晚時分又去軍營中走了一遭、蕭摩訶府上議論許久,早就饑腸轆轆。
不過看蕭湘站在自己身邊,李藎忱錯愕的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湘兒你也坐下。”
蕭湘微微低頭:“妾身應當站在一旁伺候夫君,不,不應該坐下的。”
李藎忱頓時明白過來,妾者,立女也,除非老爺恩典,是沒有辦法和老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隻能站立在一旁伺候老爺和主母。更何況李藎忱至始至終都沒有過蕭湘的身份,所以她現在算不算妾還得另,或許在這院子不少婢女眼中,就是個通房丫頭罷了。
“坐。”李藎忱放下筷子,正色道。
“這······”蕭湘偷眼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幾名婢女,一道道看過來的目光之中都帶著詫異和羨慕,“夫君,這不合規矩······”
“這院子裏,房簷下,某就是規矩!”李藎忱哼了一聲,猛地抬起頭,嚇得那些婢女們紛紛低頭,不敢直視李藎忱的目光,“誰要是不同意,就從這院子裏滾出去!”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穿越者,李藎忱當然沒影入鄉隨俗”的覺悟,既然自己是這裏的一家之主,那麼所有事自然都得聽自己的安排。
他還不能接受讓自己的女人站在一邊伺候,自己吃的痛快的道理。
蕭湘哭笑不得的連忙坐下,自家夫君這個怪脾氣,還真是讓她不知道應該什麼好。而李藎忱重新拿起來筷子,敲了敲碗邊:“行了,吃飯吧。”
看李藎忱似乎臉色有些陰沉,蕭湘急忙給他夾了一塊肉,轉移話題:“夫君出去還算順暢麼?”
李藎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丫頭問出來的,還真是一個“好問題”啊。
經過這幾個月的磨煉,又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和生死血戰,李藎忱可以比初來乍到的時候成熟穩重了不少,可是即使是如此,李藎忱想到陳叔寶,還是有些鬱悶。
見過不爭氣的,還真是沒有見過如此不爭氣的。
這位唱出了《玉樹後庭花》的南陳後主,絕對不能成為李藎忱效忠的對象。
“夫君?”見李藎忱沉默,蕭湘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姑娘也算西梁正統的皇室子嗣,李藎忱微微皺眉道:“湘兒,有一個問題某想問你,不過你聽了之後可以當做沒有聽見,或者不回答。”
蕭湘一怔,頓時明白李藎忱這個問題應該是和西梁有關係的,而李藎忱不要求她一定回答,顯然也是考慮到她的心思,頓時心中一暖,微笑著道:“夫君盡管便是,妾身自當知無不答。”
在蕭湘的心中,自己和西梁實際上已經沒有了多少關係,所以李藎忱想要知道什麼,自然可以盡管告訴他。
為夫君排憂解難顯然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