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哼了一聲:“無須如此,敢情你們讓本王前來,就是詢問這個,本王還當是什麼大事,沒有想到你李藎忱也有為阿諛奉承頭疼的一,還真是諷刺。”
“放肆!”蕭世廉頓時瞪大眼睛,狠狠一拍桌子。
而沈遵義也是臉色一沉,少年人更多幾分脾性,拳頭捏的緊緊的,隻要蕭世廉動手,他肯定也會直接撲上去把這個家夥狠狠揍一頓再。
“行了,”李藎忱擺了擺手,“蕭兄肚子裏麵還有氣兒呢,李平,好生伺候著。”
李平雖然臉上同樣帶著怒氣,不過還是一頷首,徑直伸手一拽蕭璟:“蕭‘王爺’,這邊請吧。”
蕭璟昂起頭,跟上李平。而李藎忱不慌不忙的重新將目光落在輿圖上,聲音依舊平淡:“世忠,遵義,你們又何必和階下囚斤斤計較,不過是一群沒了牙齒的狗罷了。”
蕭世廉和沈遵義頓時相視莞爾,也對,狗咬你,你總不能咬回去不是?
而李藎忱雖然聲音平淡,但是音量卻不,已經走到門口的李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蕭璟更是腳下一個踉蹌,猛地回過頭:“李藎忱,士可殺不可辱!”
李藎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現在根本就不是士。”
蕭璟頓時噎住了,本來掙紮著想要什麼,不過終究還是放棄了。
而李藎忱看著蕭璟落寞的背影,心中並無憐惜之情。這亂世之中,人各有饒活法,某李藎忱無論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更重要的是,某現在正走著的路,要比你之前渾渾噩噩走著的路好!
失敗者又有什麼權利對勝利者狂吠?
轉過頭,李藎忱若無其事的伸手敲了敲輿圖:“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定下這兩個地方吧,這江陵周圍還不知道有什麼敵人虎視眈眈,我們可以尊重太子殿下的愛好,但是也不能縱容。”
蕭世廉和沈遵義對視一眼,微微頷首。李藎忱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僭越,似乎陳叔寶就是他們手上掌控的傀儡,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得沒錯。
大家拚的性命給陳叔寶縱容的機會,但是這縱容也是有限度的。
“章華寺那邊提前布置好人手,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李藎忱沉聲道,“剩下的就是這華容道和烏林了······”
“烏林曾經是從江北前往江南的重要渡口,對麵就是赫赫有名的赤壁,”蕭世廉皺眉道,“這某之前也聽禹叔過,九年之前吳司空率軍西征,就是從這裏強渡大江。不過那一戰之後,這烏林渡口也算是徹底荒廢了,現在恐怕隻剩下了斷壁殘垣。”
“斷壁殘垣也罷,終究還算開闊,隻要我們占據高處,整個渡口便能盡收眼底,”李藎忱聲音之中也帶著擔憂,“所以要擔心,某還是擔心這華容道。”
蕭世廉怔了一下:“世忠你是那幫子家夥會在那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