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昌驚喜的看著陳頊,她從來沒有想過陳頊會答應她和李藎忱之間的事,隻是打算至少在現在將這件事深深地隱藏在心底。
畢竟在陳頊的心中,顯然李藎忱並不是什麼好人。在巴郡之戰前,陳頊對李藎忱還有些好感,對於這個彗星般崛起的年輕人頗有興趣,甚至還幾次提到想要見見他。
而在巴郡之戰後,李藎忱的崛起已經讓陳頊感受到了壓力和威脅,尤其是緊跟著李藎忱站在一起的這些文武官員,甚至還讓陳頊有一種孤家寡饒感覺。
因此樂昌怎麼都沒有想到,陳頊竟然會突然開口到自己的婚事,而且明確有讓她和李藎忱結為連理的意思。
就在此時,腳步聲匆匆響起,一名內侍快步走過來:“啟稟陛下,左仆射在宮門外求見。”
樂昌有些詫異,在她的印象中,陳頊在呂梁之戰後就開始疏遠徐陵,隻要不是大朝會,陳頊是不會召見徐陵的,這一對君臣合作那麼多年,早就形成了默契,所以一些事情就算是不麵談照樣可以解決。
“又一個客上門來了,”陳頊伸手敲了敲桌子,聲音有些發冷,抬頭看了一眼樂昌,“不過孝穆的身子骨還是差了,沒有你這丫頭跑得快啊,為了情郎,丫頭你也夠拚的。”
聽著自家爹爹話語裏的嘲諷意思,樂昌跺了跺腳:“父皇!”
陳頊並沒有笑,而是深深的歎息一聲,擺了擺手:“樂兒你先退下吧,今父皇也算是給你一個承諾了,你放心便是。”
目送女兒離開,陳頊臉上更露出幾分憂愁神色。
聽徐陵連自己的孫子徐德言都直接送到荊州去了,這是鐵了心要和東宮站在一起。可是這一次太子回來了,徐德言卻沒有回來,徐陵讓他前往荊州,真正想要結交的是誰,而他的步伐真的就會在荊州停下來麼?
陳頊不想編造連自己都不信的借口來騙自己。
他很清楚已經有很久沒有私下裏和自己謀麵的徐陵到底是來幹什麼,更深深地覺得自己對李藎忱了解還是太淺薄了。
這個年輕人在短短幾個月內到底積攢出了怎樣的人脈,竟然在刹那間讓自己都覺得無能為力。
陳頊看著樂昌的背影消失,深深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自己將樂昌推出去,到底是為南陳保住了一個未來的架海紫金梁,還是埋下了更大的禍患?
腳步聲再一次響起,徐陵大步走入殿鄭
陳頊微微眯眼,下意識的看過去。
徐陵雖然一如既往地白發蒼髯,但是他銳利的目光和邁開的步子在告訴陳頊,這個老人充滿鬥誌。
“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陳頊想要一手扶額。
這個對手可要比處處能顧及自己的樂昌難對付多了。他的厲害陳頊在很多年前就曾經深切的領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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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手上有多少本錢某並不清楚,因為在某看來這根本不取決於我們有多少本錢,而在於在座的諸位能夠拿出來多少本錢。”唐亦舜微笑著道,“至於蕩寇將軍有多少本錢和底氣,想必大家都清楚,根本用不到某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