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不能去,所以就讓我喬裝打扮一下去吧!”寧遠目光堅定的道,“姊姊想要什麼都告訴我,我一定會一字不差的轉達給姊夫的!”
樂昌頓時詫異的看向寧遠,此時她方才發現,這個從就機靈活潑的妹妹,終於長大了。
寧遠似乎害怕樂昌不會答應,徑直上前一步:“我肯定可以做到的,姊姊相信我!”
樂昌遲疑片刻,微微頷首。這個時候自己也確實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聽寧遠的描述,那孔範肯定也會提前將消息傳出去,不過孔範這等依靠阿諛奉承上位的人,樂昌一向是看不過眼,當然也不相信他能夠將消息傳遞成什麼樣子,所以再將這消息傳遞一遍也算是保險。
而更重要的當然還是要和李藎忱商量一下,大婚的時候一旦有突發情況應該怎麼辦。
這些樂昌當然不指望著寧遠這個丫頭能夠全部明白並且記下來,所以自己最好是直接寫一封信。東宮想要動手,肯定不僅僅是群臣進諫,一旦陳頊的態度模棱兩可,之後肯定會直接動手,在沈君高等饒果斷上麵,樂昌從來沒有懷疑過。
沈君高本來就是一不二,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的人,當初他兄長身為東宮重臣,沈君高知道沈家不能表現的太張揚,所以即使是在陛下和陳叔寶幾次表露出欣賞和征召之意時候,沈君高依舊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之後東宮和揚州刺史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沈君高知道不是自己接著隔岸觀火的時候,所以踏入朝堂,整合東宮,最終一舉將揚州刺史的勢力壓製下去。
所以要東宮之中最難對付的,恐怕還是此人,如果沈君高放開手腳想要算計李藎忱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太大了。
尤其是如果到時候真的雙方刀兵相見、大打出手,李藎忱沒有一點兒防備的話肯定會吃大虧的。到底這裏是建康府,是東宮的主場!
這個消息必須傳遞過去,哪怕是讓寧遠這個丫頭前去,到底寧遠也是南陳的公主,一旦她亮明身份,肯定沒有人敢欺負他。樂昌輕輕地點零頭,她不知道讓這個平日裏連宮門都沒有出去過幾次的丫頭一個人跑出去是多大的危險,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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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李平覺得自己的腦袋很大,全都是被這些來的事情給漲的。
李藎忱的安保工作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李平手下這些都是神經百戰的老卒,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他吩咐,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這些早就在沙場上磨練出來默契的老卒們就知道應該做什麼。甚至有的時候還不等李平下令,這些老卒就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
可是現在畢竟是在建康府,是在成百上千對李藎忱懷有敵意的人中間,周圍沒有足夠的援兵,而針對李藎忱的襲擊甚至是戰鬥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因此李平怎麼都不可能輕易的放鬆警惕。若是在哪個角落裏麵竄出來個敵人或者哪個站在李藎忱身邊的人突然反目,最後導致李藎忱受傷,那李平覺得自己也沒有臉麵存活於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