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駙馬的裝束或許是李藎忱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穿的最華麗的衣服,即使是上朝的朝服都沒有辦法與之相比。駙馬迎娶皇家公主之後自然就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皇親國戚,所以這駙馬的禮服上麵理所當然的繡上了盤龍,四爪符合皇族禮儀,而亮右爪表示李藎忱之前的身份是武將。
這些都是顧野王親自檢查校核過的,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藎忱在李平和其餘幾個婢女的幫助下穿上禮服,而李平一邊將李藎忱的佩劍遞給他,一邊上下打量一番,讚許道:“將軍當真是衣服架子,這一身禮服穿在身上,就是一個英俊啊!”
李藎忱當然知道這個家夥撐死有七分是實話,剩下的肯定都是拍馬屁,當即瞪了他一眼,旋即沉聲道:“你們身上的衣服也都抓緊給某換了,但是一定要記住,這一次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手上的家夥都帶好了。”
李平神情肅然,鄭重頷首:“這個將軍放心,我們內裏全部穿了內甲,大家的衣袖裏都帶著短兵,沿著街道兩側也都布置了人手。”
李藎忱伸手拍了拍李平的肩膀,他也清楚李平現在麵臨著怎樣的壓力,李藎忱的安全全都寄托在了這十幾個親衛身上,對於李平來當然也是少有的挑戰。
緩緩的呼了一口氣,李藎忱沉聲道:“我們準備出發!”
“諾!”李平當即鄭重一拱手。
李藎忱快步走出房門,而徐德言等人也都已經換上了禮服,正在庭院之中等候,見到李藎忱出現,當即迎上來。徐德言壓低聲音道:“啟稟將軍,剛剛從東宮送出來的消息,昨晚上沈君高召集樊毅、陳叔堅、陳伯固等人商議,決定在今將軍大婚的時候前去拜見陛下,請求捉拿軟禁將軍,如果將軍抵抗的話則格殺勿論。而如果陛下不同意,那麼他們就會直接動手。”
“直接動手······”李藎忱眉毛一挑,旋即笑了一聲,“沈君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包啊,這建康府雖然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可是違抗聖旨直接動手,他還真是不去考慮後果了。”
徐德言等人卻笑不出來,甚至神情凜然。就算是沒有聖旨、就算是違抗陳頊的命令也要動手,沈君高如此可以是“狗急跳牆”了,一旦他們和李藎忱大打出手更甚至讓李藎忱借此機會逃出生,那麼沈君高以降,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脫不了幹係。
無論在哪個朝代,都不會允許沒有聖旨就在京城之中大動刀戈,如果沈君高堅持這樣做,無疑就是在挑釁南陳的君權,陳頊雖然不介意能夠在其中坐收漁利,但是也不會輕易放過沈君高的。
現在的沈君高就敢如此做,那麼誰能保證沈君高就不會成為下一個李藎忱呢?
可是越是這樣瘋狂的對手越是不好對付,對此徐德言等人都打起精神,不知道沈君高還有什麼過激的措施。
李藎忱一揮手:“不管怎麼,我們現在先做我們應該做的,既然我們注定在明處,那就等待對方先出手。”
徐德言微微頷首,現在也隻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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