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用自己的『性』命換來少將軍逃走,對於這些尉遲迥的老部下們來是值得的,至少比蹲在這裏不知道自己以後又要經受怎樣的苦難來得好。
而尉遲順也抓住這個時機,直接從半掩的南門中衝了出去。
淳於量接連斬殺了七八名『亂』兵之後方才穩住散『亂』的陣型,一邊下令將這些不聽話的俘虜全部綁起來,一邊帶著自己的親衛騎直接追出了南門。
如果尉遲順和尉遲寬能夠離開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趕到,那麼淳於量可能不會如此憤怒,可事實卻是因為自己的疏忽,這讓淳於量根本無法接受。
他需要兩個家夥的首級,可是這兩個家夥遲遲不肯納命來,這讓淳於量恨不得抓住了現將他們兩個撕碎。
當淳於量策馬狂奔的時候,前方道路上,尉遲寬和尉遲順也是邊走邊回頭,此時他們已經可以看見峴山的輪廓,而過了峴山,虎頭山、荊山等連在一起的山丘就可以讓尉遲兄弟找到藏身之處,畢竟這些連綿的大山上都是層林掩映,至少憑借淳於量的百餘名親衛騎是沒有辦法在這茫茫林海中找到逃跑的兩個饒。
一批又一批的親衛已經四下裏散開,斷後或者吸引目標,因此現在兩人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如果沒有那些親衛拚命回身保護,恐怕這個時候淳於量早就已經追了上來。
“嗖!”箭矢幾乎是擦著頭皮飛過來,在耳邊留下刺耳的響聲,讓尉遲順和尉遲寬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顯然淳於量的追殺之意並沒有因為距離越來越長而所有削減,反而這個老匹夫似乎越來越想要將尉遲兄弟置之死地。
尉遲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淳於量已經越來越近,他不由得歎息一聲:“沒有想到今日此時卻是你我兄弟的死期!”
“六弟,你是家中兄弟幾個最出『色』的,這個誰都不能否認,阿爹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從就把你帶在身邊。襄陽城破,我尉遲家『婦』孺老弱盡數沒於『亂』軍,曹叔恐怕也凶多吉少,至此尉遲家之根基煙消雲散矣,之後就要看你和爹爹能否再重整旗鼓了!”尉遲寬這個時候卻出乎意料的道,風將他的聲音撕扯的支離破碎,不過距離很近的尉遲順卻依舊聽得清楚。
“兄長,你這是何意?!”尉遲順詫異的大叫一聲。
尉遲寬卻並沒有話,徑直一拽馬韁,戰馬嘶鳴一聲,堪堪停住。
而尉遲順詫異的想要停下,卻不料尉遲寬揚起來手中的馬鞭,重重的抽打在了尉遲順胯下的戰馬屁股上。戰馬“哼哧哼哧”的拚命向前跑。隻聽見尉遲寬在後麵大吼道:
“快走!可不能便宜了那個老匹夫!”
尉遲順下意識的想要勒住戰馬,不過剛才尉遲寬的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上。
襄陽丟了,家眷丟了,現在大哥拚了『性』命要為自己斷後,自己還有什麼好停留的呢?這個時候停下來,才是真正的懦夫!
“兄長,你好殘忍······”尉遲順心中喃喃感慨一聲。
自己要一走了之,卻把這一切都丟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