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挽握緊佩刀,他知道,自己除了這個之外也別無選擇。而那些南陳騎兵隻是在山坡下兜兜轉轉,並不衝上來,顯然也是在抓緊恢複體力,這土丘可算不得高,坡也不算陡,顯然他們是打算一次進攻就徹底將這支不知道高地厚的敵軍拿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荒野上驟然響起戰馬嘶鳴的聲音,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去,一隊足足數百饒騎兵飛馳而來,而一名騎士一騎當先,手中的大旗迎風招展。
赫然是一個“漢”字。
廖挽等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都露出喜色。
援軍,是援軍!
“不好,撤退!”南陳仗主大吼一聲,調轉馬頭就要走,而這一隊蜀漢騎兵來的非常快,若狂風卷地,轉瞬之間就衝到了眼前。
“是陳將軍!”一名眼尖的士卒已經認出了那名手持大旗的將領的身份,忍不住驚呼道。
而廖挽長長鬆了一口氣,有陳智深這個蜀漢第一猛將在,這幫南陳騎兵恐怕是沒有機會逃出去了。而這一隊騎兵人數眾多、殺氣騰騰,更是讓廖挽為之側目。
整個襄陽城中,一下子衝鋒就能夠拿出來這樣的氣勢的,也就隻有裴子烈和陳智深的親衛騎了。
大將軍直接將親衛騎派出來,這讓廖挽與有榮焉。
而山坡下,陳智深直接撞入慌亂的南陳騎兵當中,同時衝著山坡上大吼一聲:“還不下來?!”
廖挽隻覺得一股熱血一下子衝上頭頂:“殺!”
他身邊的年輕騎兵們跟著大吼:“殺!”
荒原上,無數的蜀漢騎兵瘋狂的向前突進、左右包抄,絞殺敵軍。
斧頭一下子將那名南陳仗主的腦袋砍下來,陳智深舔了舔嘴唇,瞥向策馬衝到旁邊的廖挽,不等廖挽行禮,便冷聲問道:“這幫家夥的營寨在哪裏?”
廖挽怔了一下,急忙回答:“啟稟將軍,過了溪之後翻過那邊那座山頭就是。”
“走,去翻個底朝!”陳智深哈哈笑道。
“可是······”廖挽詫異的看過來,雙方現在至少還沒有互相宣戰,最多也就是斥候規模的衝突罷了,這樣直接殺過去,是不是有些太囂張了······
“老子帶著這麼多人辛辛苦苦趕過來,總得收點兒辛苦費!”陳智深徑直縱馬向前,“兒郎們,走!”
“諾!”上百名騎兵轟然答應。
他們都是追隨裴子烈和陳智深久戰的了,別一個的南陳營寨,就是千軍萬馬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校尉,咱們?”一名士卒下意識的問道。
“走,咱們的戰馬還跑動!”廖挽同樣一抽戰馬,“剛才被攆的有如喪家之犬,這仇就現在報了!”
————————————--
襄陽城頭,大風正烈,隻不過畢竟已經不是冬,風中多多少少都已經夾雜著暖意。
春已經來了。
站在城頭上,裴子烈看著陳智深著人送回來的戰報,不由得苦笑。
這個陳智深,還真是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自己不過是將親衛騎交給他希望他可以速戰速決,結果他倒好,直接衝過去將人家的營寨給拔了不,甚至還順手洗劫了一支車隊,現在隆中的守軍已經推進到邊界上負責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