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昌並不打算和他們計較,至少自己現在所做的,也是幫著南陳皇室能夠在新的王朝之中爭奪到一線生機,所以她問心無愧。
“你們怎麼話呢!”寧遠公主忍不住跺了跺腳,伸手指著陳叔齊和陳叔文,“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能有什麼意思。”陳叔齊嘟囔一聲。
而陳叔文則是嘿嘿冷笑:“助紂為虐,枉為人子。”
“你!”寧遠忍不住了,樂昌平日裏最是疼愛她,所以她當然不允許這些人這麼樂昌。
站在回廊下的羽林騎仗主也大步向前,手已經按在刀柄上了。李藎忱給他的命令很清楚,誰要是敢挑釁,不妨殺一儆百。死在李藎忱手上的陳頊的子嗣也不少了,而且這麼多人李藎忱也不介意殺幾個,免得浪費糧食。
“寧兒,別爭了,跟我走。”樂昌一把扯過寧遠,衝著不遠處的仗主微微頷首示意,讓仗主退下。
“叛徒。”陳叔齊大喊了一嗓子,似乎還不解氣,“亡國禍水!”
“住口!”羽林騎仗主手中劍霍然出鞘,這已經指著樂昌的鼻子罵了,也就是指著大漢的王後罵,這和在罵羽林騎他們自己沒有什麼區別,“找死!”
陳叔齊頓時縮了縮脖子,躲到陳叔寶的身後。
而樂昌冷笑一聲,看向陳叔寶,陳叔寶竟然連滾帶爬的向旁邊躲開,讓出畏畏縮縮的陳叔齊和陳叔文。樂昌的手攥緊:“你們要是有這膽氣,為什麼不上沙場,哪怕是現在也可以對著這刀刃撲上去,至少證明一下你們的血是熱的!”
陳叔齊和陳叔文隻是撇過頭,而樂昌一揮衣袖:“自己不想守的江山,到頭來要靠我們女兒家出麵存活一族,你看看你們的樣子,和跳梁醜有什麼區別!”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有資格教訓我們······”陳叔文嘟囔一句。
樂昌看也不看他們,目光徑直落在陳叔寶的身上,陳叔寶臉上『露』出痛苦和無奈的神情。
樂昌默默地側過頭去,不管到了今的地步孰對孰錯,也不管陳叔齊和陳叔文這種人如何逞口舌之快,她並不想『逼』迫陳叔寶,但是事實也擺在眼前,若是陳叔寶還有南陳皇室想要盡量的獲得寬裕,那麼自然就得表現的積極一些。
至少得讓李藎忱看到他們坦誠的態度,這也是今樂昌親自前來東宮這裏的原因,現在大多數的皇子和公主在李藎忱那邊還沒有定論之前,就暫時先囚禁在這裏。
若不是樂昌的身份,門口的侍衛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進來的。
陳叔寶有些不情不願的將寫好的奏章遞給樂昌:“皇妹,就有勞你把這個轉送······”
樂昌接過來奏章,歎息一聲:“兄長放心便是······”
陳叔寶也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事到如今,能夠代表南陳皇室表達一下態度的也就隻有樂昌這個妹妹了。
而樂昌看向身邊的寧遠:“寧兒,跟我走吧。”
寧遠公主猶豫了一下,而陳叔齊和陳叔文狠辣的目光看過來,讓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急忙點頭。
樂昌當即牽著寧遠就要向外走,負責這裏看守的羽林騎校尉急忙大步走過來,一邊讓旁邊的手下人收起刀劍,一邊無奈的拱手行禮:“屬下參見王後,東宮簇有我們羽林騎管理的規矩,按照殿下的命令,任何陳氏皇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