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實際上就在宮城以南不遠的地方。
百官已經列隊等候。
樂昌作為未來的皇後,會在壇外側的觀禮台觀禮,而她剛剛走了兩步,就看到站在觀禮台另外一側的陳叔寶。陳叔寶身上已經穿著公侯的衣服,看上去還挺有精神,這是因為李藎忱早晨起來才頒布的旨意,冊封陳叔寶為違命侯。
雖然這個名字並不怎麼好聽,但是至少表明李藎忱不會要了陳叔寶的『性』命。而在陳叔寶看來,顯然是昨晚上張麗華的表現很“出『色』”,但是他並不知道實際上李藎忱喝醉了什麼都沒有吃到,更不知道這個違命侯的背後帶著什麼樣的諷刺。
而李藎忱之所以著急加封陳叔寶,也是為了讓他有身份能夠在今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就是捧著傳國玉璽將命交給李藎忱。
雖然李藎忱在巴蜀稱王也算是自立為王、自成體係了,但是稱帝畢竟和稱王不一樣,稱王隻是為了割據一方,而稱帝則是擺明了要統籌下,這個時候自然還是少不了要傳遞皇室正朔的,就算是李藎忱再怎麼認為是多此一舉,也必須得從陳叔寶的手中將這個“正朔命”接過來,否則在任何人看來李藎忱都是得位不正不,也沒有辦法在道統和法理上對抗北周。
不過讓人驚奇的是,對於自己的這個任務,陳叔寶似乎也很高興。
樂昌默默地側過頭去,不想和陳叔寶話。
而前方李藎忱已經一步一步的走上壇。
“違命侯上壇!”負責司禮的姚思廉聲音洪亮,畢竟顧野王已經上了年紀,而孔範的身份也不適合,所以這個任務隻能交給最年輕的姚思廉,不過事實證明這個年輕人做的不錯。
陳叔寶拾階而上,手捧傳國玉璽,先對著壇上的供桌和供桌上昊上帝的牌位鄭重的行禮,然後轉過身又對著李藎忱行禮,朗聲道:“歸命於昊上帝,請漢王承命!”
“請漢王承命!”姚思廉也是高聲道。
這一次沒有呼喊聲,無數的目光緊緊盯著李藎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保持安靜。
整個壇內外上下,隻有姚思廉的聲音在回『蕩』。
李藎忱伸出手,從陳叔寶的手中接過來傳國玉璽。
“朕受命於,立國大漢,既壽永昌!”李藎忱舉起傳國玉璽。
因為壇有回聲壁,所以聲音久久的在壇中回『蕩』,衝擊著所有饒鼓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呼聲驟然響起,百官萬民下拜。
而壇之上,除了主持祭祀,暫時代表昊上帝的傳言者的姚思廉之外,包括陳叔寶在內,所有人也都拜倒在地,深深叩首。
李藎忱回首,黑壓壓的人『潮』還在高呼。
而遠方的地江山,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廣闊了很多。
自己總算是走上了一個新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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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按照李藎忱的要求,一切已經盡量刪繁就簡,但是等到李藎忱代表新的命傳承者完成祭、宣讀祭文之後,也已經是下午。不過百官一個個麵『色』激動的通紅,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因為他們很清楚,李藎忱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剩下的就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