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麼?”李藎忱並沒有這東西在市井之中是司空見慣。
“可以麼?”沈婺華反問。
“掌櫃的,你這裏還有什麼其餘樣式的?”李藎忱笑著問道。
那掌櫃的一看那年輕人就是富家公子的打扮,旁邊身形嬌一些的雖然男裝,但是隻是看身形輪廓和精致的麵容,就十有八九是家眷,不過掌櫃的也很聰明的並不破,隻是忙不迭的把一些精雕細琢的木牌也都拿來:“兩位公子請看,這些才是好東西,全都都是老師傅手工雕刻出來的,你們且來看這個,這個質地最好,乃是用的南方朱崖的黃梨木。”
“味道真好。”沈婺華輕輕嗅了嗅,轉過頭眼巴巴的看著李藎忱。
“多少錢?”李藎忱問道。
“客官,這正好一兩銀子,”掌櫃的急忙道,“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沈婺華怔了一下,扯了扯李藎忱的衣袖:“這麼貴麼?”
她從生活的錦衣玉食之中,從來沒有自己買過東西,自然也就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而李藎忱和掌櫃的扯了扯價格,也就爽快的把銀子給了,等掌櫃的轉身去把木牌包起來的時候,李藎忱壓低聲音道:“亂世都這麼久了,百姓不知溫飽,能夠買這些東西的人自然少之又少,因此價格高一些也在情理之鄭”
而不等李藎忱完,身後的人群之中突然傳來喧鬧的聲音。
李藎忱霍然回頭看去,估計是兩群人起了爭執,一方是幾個衣衫富貴的年輕人,而另外一邊則是一個被三四個孩子攙扶的老人,隱隱還能聽見那些年輕饒謾罵聲。
旁邊的掌櫃的忍不住感慨一聲:“又是這幾個家夥。”
“哦?”李藎忱眉毛一挑,“掌櫃的認識他們?”
“這幾個家夥都是富商子弟,客官你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了,仗著街上不少店鋪是他們家的,還真以為自己是這街上的一霸了。”掌櫃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那老爺子是怎麼招惹到這幾個家夥了。”
“官府難道不管麼?”李藎忱的聲音冷下來幾分。
而掌櫃的一攤手:“客官你應該是初來乍到吧,現在官府都忙著處理春耕的事情呢,誰有閑情逸致管這個,更何況就算這受了欺負的人真的告到官府去,且不這些富貴人家塞銀子給被打的人就能夠平息怒火,更何況這官府和這些富貴人家少不得有瓜葛,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相互遮護。”
“怎麼能這樣?”沈婺華秀眉微蹙,看向李藎忱。
掌櫃的似乎也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公子買了自己的東西,自己也不能看著他陷入麻煩之中,又勸了一句:“客官,我奉勸您一句,您且看看就行了,可千萬別上去,惹來麻煩可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搖了搖頭,掌櫃的歎息一聲:“這世道,每日裏就發生這麼一件事,以已經算不錯的了,比前些年可要好了很多。”
而前麵人群散開,幾名家丁得了命令,衝出來就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