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公赴韓國打工,一個老婆赴韓國打工,命運好像是有意安排,機緣巧合地把金科長和李順姬安排在了當下,這喧囂浮華充斥著各種欲望的現實世界中。倆人的深入交往沒有什麼深入試探,似乎是各取所需,抱團取暖,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在同一空間範圍裏男女之間的情事是隱藏不住的,很快就在倆人眉來眼去交流中讓全局上下盡人得知了。
郭長青攙扶甚至架著醉醺醺站立不穩、晚風吹過已開始神誌不清的王慧琪,跌跌撞撞地來到村子後身的房間裏時已是氣喘籲籲,打開房間燈,脫鞋上炕,接著脫掉迷迷糊糊中王慧琪的旅遊鞋,扶著她進了裏屋,拉上窗簾,然後放下被子,手忙腳亂地又把她放在被子上,關燈拉上拉門來到外間,郭長青才長出了一口氣,擦擦臉,發現竟是一頭的汗。
傳統的朝鮮族民居主居室內結構通常一是通低矮的大炕,上麵用可拆卸的活動密封拉門隔開獨立的空間。郭長青坐在外間自己鋪好的被子上,無聊地打開牆角的電視,拿著遙控器一遍又一遍地換著頻道,漸漸地酒意和困意一起襲來,他便脫掉外衣,關掉燈和電視,倒頭就睡。
正當郭長青睡意朦朧地準備進入夢鄉時,裏屋傳來了“悉悉索索”的翻身聲,接著拉門被“篤篤”敲響。
“這是哪啊?!”王慧琪聲音黏黏地問。
郭長青翻身坐起,輕聲說:“姐,我是長青,這是新郞的親戚家,剛才你喝了不少酒,我扶你回來休息了。”
“噢~”王慧琪長長地歎了口氣,緩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長青,我想去廁所。”
“哦!”聽到這話,郭長青立刻起身,拉開拉門進到了裏屋。
按照王慧琪的吩咐郭長青從她攜帶的挎包裏拿出紙巾,又攙起她蹬上鞋來到室外,等她上完廁所後又和她一起回到屋裏,關好拉門關了燈郭長青再次躺下剛想入睡,拉門忽然被拉開,搖搖晃晃的王慧琪出現在他眼前,接著“撲通”一下坐在了被子上。
“我想喝水。”
“哦。”
郭長青打開燈,端著一瓢涼水看著王慧琪喝完又把瓢放到原處,看到王慧琪沒有回屋的意思便問:“姐,還有事嗎?”
“把燈關了,晃眼睛。”
郭長青遲疑了一下,起身把燈關了。
新月如鉤,掛在窗外遙遠的夜空,喧鬧了一天的村子此時已經靜了下來,隻是偶爾聽到遠處時常傳來的犬吠聲。已經適應了屋裏光線的郭長青漸漸看清了眼前王慧琪的輪廓,還有越來越真切的嬌美麵容,他發現,眼前這雙透著微光的大眼睛慢慢蓄滿了淚水,直至隨著一聲嗚咽,便奔湧而出。
“你別哭啊!讓人看見好像我欺負你了呢!”郭長青心裏一慌,拉著王慧琪胳膊說。
王慧琪一把撥開郭長青的手,淚水洶湧,哭聲越來越高。
郭長青知道,一定是喝酒的時候,那個嘴欠的李順姬告訴了高吉勝又找了女人的消息,雖然這已經不是秘密,特別是在延春這塊不大的地界上。
不單單是郭長青,還有許多人在街麵看到高吉勝和許欣出雙入對地身影。
在涉及男女情感糾葛的問題上,往往最應該知道真相的那個人總是蒙在鼓裏,直到最後,才震驚痛苦地接受著無法接受的事實。
“使勁哭吧,一會再招來幾個孤魂野鬼陪著你哭。”郭長青歎了口氣說。
聽到這話,王慧琪破涕一笑,恨恨地打了郭長青一拳。
“你說,你們高總這次也隻是玩一玩,不會當真吧。”倆人沉默了一會兒,王慧琪打破了沉默問。
“嗬嗬。”郭長青聽了笑笑,無奈地搖搖頭。
“哎~”王慧琪長歎了一口氣,幽幽地望著郭長青說:“有時候,我也不懂自己,也無法理解自己,十年了,非得耗在這一個男人身上,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哪你究竟想要啥呀?”郭長青忍不住問。
“除了愛,我什麼也不要。”說到這,王慧琪的眼裏再次蓄滿了淚水。
“人家給不了,就放棄吧。”郭長青說著,想起了劉春梅。
“憑什麼呀?!我十年的青春啊!十年了,他就那麼看著我打起花骨朵,然後慢慢開起來,直到最後,再慢慢的枯萎無動於衷。”王慧琪說著,淚水漣漣。
“可能高總有他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