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會煉藥，但是曾經吃過見過的靈丹妙藥數不勝數，就連現在腦海中也儲存著不知道多少藥方玉簡。
在他看來，這枚神胎，壓根就是一顆炸彈，而且還是一顆不定時的，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哼！”
“無知兒，也敢妄談丹道？！”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聲音來的突然，而且迅捷。更可怕的是，其中竟然包含著滿滿的怒意，如同一柄大錘，狠狠敲打在耳邊。
牧界如今隻是**凡胎，連奠基都沒有邁入。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直接砸飛出去幾丈遠，狠狠撞在櫃台上。
“嘿！”
強忍下喉頭的甜腥，牧界緩緩抬頭，一臉冷漠。
在修者的世界，弱肉強食！
因為一句話而拔劍相向，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他不惱，也不怒。
他隻是恨，恨自己太弱！
曾經的九世帝儲，屹立絕顛，笑傲蒼，跺一跺腳連三千世界都要搖上三搖。
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終有一日，我會將一切都再次取在手中！”
“三千世界也好，蒼茫道也罷！”
“俱都被我踩在腳下！”
眸子低垂，表情淡然，牧界在心中沉沉許下誓言。
“怎麼，咽不下這口氣？”
“是不是他日要我千百倍償還？”
突然出現的老人脾氣果然暴躁無常，一擊之下依舊怒氣難消，望向牧界的眸子中，烈火翻騰。
“都莫欺少年窮，這話我信，但也不全信！”
“今，你要不能出個所以然來！”
“不管你是哪家的，都別想要走出我這藥閣！”
老人望著牧界，語氣冷漠如刀，森寒而冷冽。
這老人脾氣古怪，而且強硬的可怕。竟然隻是因為了一句不好聽的話而已，竟然就要判別生死？
牧界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輕輕開口，冷漠的話語如同炸雷，緩緩響徹藥閣。
“四品龍須草，藥齡三百年！”
“四品虎骨，蘊含虎煞！”
“以水煉之法熬製百日，於月圓之日成型！”
牧界沒有多言。
然而，這一字一句，俱都恍若千斤大錘，狠狠砸在老人心間。
“你！”
老人渾身一個激靈，眸中的怒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
全對！
不管是所用材料，還是煉製手法。
甚至連時日都絲毫不差。
這怎麼可能！
“然而，你在煉製過程中，犯了三個大錯！”
“第一，龍從雲，虎從風。龍須草與虎骨屬性截然相反，必然發生劇烈碰撞。雖然你用了水煉之法，但依舊難以讓兩者完全融合！”
“第二，過早的開爐。此丹雖然成型，但內部符陣尚且沒有完全固定，但你卻強行用靈氣使其彙聚，雖然出爐，但藥性已經喪失大半！”
“第三，神胎之中靈力駁雜。不但有龍須草的龍力，虎骨的虎煞，滿月中的月華，甚至還多了你的靈力，使其內部混亂不堪！”
“這枚靈丹，就是一顆炸彈！”
“若是有修者吃了，不出一時三刻，絕對爆體而亡！”
牧界如數家珍，一一剖析這枚丹藥的缺，簡直將其的一文不值。
然而，那老人卻絲毫難以還嘴！
全對！
還是全對！
而且再次絲毫不差！
就仿佛，當初煉製這枚靈丹的時候，牧界就親眼在一旁看著似的。
可是，這絕無可能！
“你”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