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惘立在虛空中。
在他胸前,一柄飛劍滴溜溜旋轉不停,不斷釋放出森然劍芒,將虛空切割的支離破碎。
他的身上,霸氣縱橫。
加上那一身威武的法寶,簡直就好像一尊出世的戰神。
根本就不需要出手,隻是那四散而出的氣勢,便讓人心生畏懼。
在他對麵,狄丕臉色有些發白。
雖然心中知道自己與大門派的弟子有著極大的差距,但真正麵對,他才發現,這種差距著實大的有些離譜。
若不是他修為足夠深厚,若不是他戰鬥經驗更是不俗,恐怕早就被被對方橫斬了。
“玄竅境六重之境,你的修為倒是不俗。”
“沒想到區區雲海貧瘠之地,也能夠養育出你這樣的高手。”
“想來,你背後家族也頗有底蘊?”
詹惘高高在上,一臉的從容鎮定。
實話,他真沒有將麵前這個人當做對手,即使對方的修為比他還要高上一籌。
狄丕沒有理他。
打到這個份上,他已經敗的很徹底。
對方顯然還沒有使出真本事,便已經將他狠狠壓製。若真是生死相向,他不見得能夠堅持多久。
不過。
他顯然也沒打算能夠勝利。
他追求的隻是自己的兄弟們能夠成功脫離這裏。
所以,他一直在拖時間。
“你的師弟們都快死光了!”
忽然,他開口道。
“一群廢物,死了就死了。”
“我神威府別的不多,這種玩意卻是數都數不過來。”
詹惘絲毫不以為意,如此道。
“”
狄丕止不住的心寒。
這就是大家族大勢力的弟子,視人命如草芥,視他人如走狗。
在他們心中,自己永遠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萬物的。而他人的性命,充其量也就是用來踏腳而已。
“我能夠感覺的到,你心中的恨意。”
“難道你和我有仇?”
詹惘眼睛眯起。
“仇?”
“當然沒有。”
“我隻是打心眼裏惡心你們這些家夥的自以為是。”
狄丕搖了搖頭,如此道。
“嗬嗬。”
“這世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而已。”
“你沒有走到我這等境界,否則的話,你不會比我強到哪裏。”
到這裏,詹惘忍不住搖頭失笑:“道不仁,萬物皆為螻蟻,而已!”
“你不用解釋。”
“來去,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地視萬物同等,不同的,隻是你們自己而已。”
狄丕呸了一口,不屑道。
“我懶得跟你解釋。”
“道不同,不相與謀。”
詹惘漠然一笑,一把抓起胸前的飛劍,渾身威勢暴漲。
“!!!”
狄丕臉色陡然一變,渾身所有力量全部蜂擁而出,灌注進手中飛劍中。
他知道。
接下來絕對是一場苦戰,對方動了殺機,他不見得能夠撐下幾輪。
可就在此時。
變故突生。
腳下的山穀中,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龍吟聲。
這聲音竟然好像是直接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充滿了淩厲和猙獰。
似乎,還隱隱約約有一絲掙紮的痛苦?
詹深正準備動手,聽到這聲吼叫,臉色陡然一變。
這幫該死的混蛋!
他之所以如同貓捉老鼠般玩弄著狄丕,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認定,沒有人能夠打開秘境的入口。
這處秘境是他無意中發現,他仔細研究過。
那上麵烙印的符陣深邃而強大,需要強大無比的力量強行攻破,或者精通符陣的宗師一一瓦解。
符陣許多修者都會,它是修行的基礎。可真正懂得,甚至於精通的修者,也一也不好找,按照他的估計,最起碼也需要動用府中的那些長老之流才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