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霓裳！竟然是練霓裳”
“這是巧合嗎？可未免實在太巧合了！”
牧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緊緊盯著床上那昏迷不醒的少女。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麼。
“龍衛，你給我出來！”
牧界狠狠呼喚。
他之所以來到山界，甚至現在來到這個練霓裳的床邊，一切都要歸咎於龍衛。
誠然，之前這家夥的解釋，十分合情合理。為了抵消定誌自爆產生的巨大力量，劃開空間將其宣泄，然後空間崩塌，自己被卷入，墜入山界。
可是。
現在細細琢磨，這裏麵有太多太多的漏洞！
怎麼就這麼巧，空間裂縫正好鏈接山界？怎麼正好練霓裳就在山界？
“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預謀好的？”
牧界眯著眼，質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
龍衛愣了愣神，語氣很是淡然，隨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這個少女，你認識？”
“”
聽到這問話，牧界呆了一呆，忍不住拍了拍腦袋。
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質了？
龍衛來自於上古，又不是來自於未來，他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與練霓裳間的關係？
“這丫頭，長的倒是不錯。”
“隻是可惜了”
沒有得到牧界的回答，龍衛也不在意，瞥了一眼那床上的少女，出一聲感歎。
“怎麼？”
牧界有些疑惑。
“她的麻煩，跟你有的一拚，但比你更慘。”
“你仔細看看她。”
龍衛如此道。
回過神來，牧界仔細檢查床上的練霓裳。
陡然，他再次一愣，不敢置信道：“這這怎麼可能！她她竟然是”
牧界吃了一驚，忍不住靠的更近，上上下下打量不停。
唯一能夠運動的手臂，輕輕撫上練霓裳的身體。伴隨著手掌的移動，少女身上，開始一點一點浮現出絲絲縷縷的線條。
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上，詭異的線條不斷閃爍，很快便充斥少女的嬌軀。
隻是，這些線條有些淩亂，並沒有徹底成型。
仔細看去。
清晰可見在少女的身上，一大半的部位都布滿了印記，但卻有一部分的身體上，空蕩蕩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強製的刪除了一般，極其怪異！
“沒錯。”
“這個丫頭，並不是純粹的精怪。”
“她擁有一半人類的血脈。”
“複蘇的印記，生長的並不完整，當抵達人類的那部分之後便受到限製，從而導致了她這種奇怪的狀態。”
龍衛一臉凝重道。
“可是，我不也是人類。”
“為什麼我就沒有問題。”
牧界想到自己。
他可是純粹的人類，但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而且還輕而易舉的練成了玉蛟精體，可謂是一帆風順。
“你們的情形不一樣。”
“你體內有道寶鑒這等至寶，足以將血脈徹底鎮壓。”
“但她可沒有這等機緣。”
龍衛搖了搖頭，但顯然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闡釋，接著道：“而且你的基礎極其紮實，幾乎一步一個腳印。這個少女不一樣，她的進境太快，基礎不牢。尤其是現在，衝擊校階失敗，身上的印記並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