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突然截住趙嫣然的話:“可是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背後有許多人,這是一張網,這張網背後,既有你這樣的台前人物,也有趙二虎那樣為虎作倀的打手,還有許多隱藏在幕後的人物對嗎?”
趙嫣兒的笑容僵硬:“為虎作倀,葉秀才太言重了。網≯ ≯ ”
葉春秋直視她,他難得這樣嚴肅的樣子:“你認為言重,那是因為,趙二虎這樣的人不會侵害到你,可是我的三叔,如今卻被打的遍體鱗傷,我明白這是你和你身後的人指使,想要的是逼迫我盡快就範,隻怕你們想要的不隻是我的詞,還有我醫館裏的秘方吧,詞隻是第一步,隻要我退讓妥協,越陷越深,受了你們的控製,你們就會得寸進尺,你們這些貪婪到了骨子裏的人,和豺狼沒有任何的分別,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點牟利的機會,可是你們失策了,若是你們願意和我合作,我葉春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可是你們既然使了這些手段,我隻能告訴你,有些事,我本來不想去做,可是有些時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非要逼我將事情鬧大不可!”
聽了葉春秋的話,趙嫣兒的臉上已是寒氣更甚,方才還強笑的俏臉,如今如凝上了千年的堅冰,葉春秋的猜測其實沒有錯,詞兒是第一步,至於那秘方,似乎上頭的人也有意動的意思,不過相比於秘方,詞兒更容易讓葉春秋妥協和乖乖就範,所以某種程度,詞兒隻是一個切入點,那藥方……
隻是被葉春秋識破,趙嫣兒不怒反笑,她笑的很是嫵媚:“鬧大?你有什麼資格鬧大,你即便有宗師、座師,可他們也不會和你休戚與共,秦淮樓不同,秦淮樓背後的人,都從秦淮樓裏謀取到了好處,所以你一個秀才,還想不知死活嗎?葉秀才,你太高看自己了,不要以為一個秀才身份就可以保得住你,我們要碾死你,就似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嗬……威脅,**裸的威脅。
葉春秋目光別到了一邊:“那麼,就看看到時候誰是螞蟻吧。”
趙嫣兒咬牙切齒的獰然一笑:“好,走著瞧。”
又談崩了。
事實上,葉春秋現在的處境確實不是很好,比如女醫館那兒,情況已經有些糟糕了,舅父孫琦拿著賬簿送到葉春秋麵前的時候,也顯得很為難。
同濟堂現在的生意確實可以,可是畢竟起初是告貸了上千兩銀子擴充起來的,一個月下來,同濟堂的收入比之從前增加了十倍不止,可畢竟隻是醫館,不是青樓和賭坊,一月下來刨去各種開支,也不過淨賺二百多兩罷了。
二百多兩,這對於孫琦和葉春秋來,其實都是一筆文數字,可問題就在於女醫館那兒,現在的女醫館,基本上處於空轉的狀態,白白的養活著十幾個人不,現在葉春秋又讓她們讀書,少不得要花費錢去買筆墨紙硯,再加上有些債務可能到期,一些草藥需要補貨,這樣算下來,接下來的日子會比較艱難。
葉春秋深知眼下處境的艱難,隻是要節省學徒們讀書的費用,他卻依然沒有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