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不以為意的樣子,輕描淡寫地道:“哦,若是如此,那麼就悉聽尊便。≧ ≯≯ ”
悉聽尊便……
趙嫣兒氣的吐血。
她本來還想算計葉春秋,可是如今,卻被葉春秋弄成這個樣子。
知府衙門的人來的很快,畢竟出事的是秦淮樓,而且據惹事的還是秀才,秦淮樓跟許多重要人物有關係,這衙裏的人怎會不知,這兒出了事,若是怠慢了一些,可不是鬧著玩的。
過不多久,便有一個典吏帶著數十個差役明火執仗的來了,這典吏一出現,趙嫣兒便像是恢複了生氣一樣,立即大叫:“就是他們,官爺,就是他們,打頭的是這個葉春秋,官爺看看,快看看,這些惡徒,把秦淮樓砸成了什麼樣子,官爺要做主啊。”
典吏看的也是心驚肉跳,本來還以為隻是一群吃醉酒的讀書人胡鬧一通,最多也就是一點糾紛罷了,可是進了這秦淮樓,眼看這一片狼藉的樣子,地上居然還有血跡,噢,地上這人不是趙二虎嗎?趙二虎可是衙裏某個都頭的舅子,他怎麼打成了這個樣子,整個人趴著,也不知死了沒有,有個差役上前去探了他的鼻息:“大人,還有氣息,不過……”
不過肯定是已被打的差不多半身不遂了,這輩子恐怕要完,即便身體還能養好,沒有幾個月怕也下不了地。
至於其他的潑皮,典吏多少都是有耳聞的,他管著的本就是街麵上的事,有一些人是作奸犯科的常客,不過這些人大多都和衙裏的人有些牽連,大多數時候,隻要他們不要太過分,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這些平時在街麵上都是耀武揚威的家夥,此刻卻都一個個跪著,到現在居然都不敢起來,一個個惶恐到了極點,哪裏還有半分英雄好漢的樣子。
典吏倒吸了口涼氣,然後目光才落在了葉春秋身上,秀才們已經鬧夠了,也都凝聚起來,烏壓壓的在葉春秋的身後。
大家既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不過……事後想想,嗯,挺過癮的。
反是那個頭不是很高的葉春秋卻顯得老神在在,一副淡漠的樣子,這典吏心裏大怒,不知死的秀才,傷了人,砸了鋪子,把秦淮樓得罪到死,居然還這副樣子,知府衙門若是不能嚴懲不貸,隻怕往後對上頭無法交代了。
他便趾高氣昂的上前,厲聲道:“大膽,到底是哪個惡徒,如此放肆。”
葉春秋撣了撣身上的血跡,好整以暇地上前,作揖道:“正是學生。”
一句正是學生,讓典吏又是倒吸一口涼氣,怎麼瞧著,這家夥不是激情作案啊,他是老刑名,也知道秀才犯法的事,不過一般秀才犯法都是情緒上頭,腦子熱,一般情況還是很明白事理的。
葉春秋主動承認,其他人怎麼幹休,這裏的生員半數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嘛血氣方剛,而且不少人家世也不低,平時就人五人六的,於是紛紛道:“學生也有一份。”
“還有我,我也是一個。”
“我也動手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