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江南的名醫,那可謂是不知凡幾,談允賢是絕對排不上號的。≧ ≧
不過話又回來,論起婦科來,談允賢卻頗有名氣,畢竟那些醫學界的泰山北鬥們大多都不太擅長婦科,任何醫學,都是以實踐為基礎,在這個自學成醫的時代,理論功夫都是靠著一些前人經驗自己摸索而出,所以有了實踐才能出理論。
偏偏葉春秋雖然很不想,可是在座的江南名醫,實在都是垃圾啊。至少在談允賢看來。
在這個男女之間忌諱莫深的時代,有哪個所謂的名醫,能肆無忌憚的琢磨女性的生理結構,這樣的人十有**都特麼的浸豬籠了,就算有女人需要找你看病,好嘛,敢問你生了什麼病?呃……女病人們大抵都會害羞,有些病情卻不好明白,隻能籠統的些肚子疼、胸口悶之類,難道她還要告訴你,自己下I墜脹,陰口麻嗎?
好嘛,你要來把脈,那也無妨,一般人看病,不就叫望聞切問嗎?可是女眷的手,你一個男大夫敢摸很久嗎?即便真讓你摸,你為了避嫌,也不過趕緊號脈之後立即縮手,傷不起的,畢竟邊上肯定人家的男人都盯著,隨時可能拿菜刀砍你。
至於閨房姐那就更不必提了,有些病就算病死了也不尋你。
而談允賢卻沒有任何的障礙,她通過無數的臨床經驗積攢出來的心得,絕對是秒殺那些名醫的。
女神醫之名,鄭敬忠也是略有耳聞,卻不得不看了葉春秋一眼,一麵道:“那麼,就請春秋隨我去後宅。”
葉春秋給葉景使了個眼色,讓老父在這裏等他,便乖乖跟著鄭敬忠到後宅去。
後宅這兒,早已人人滿為患,不少女婢都在此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倒是已有個大夫背著藥箱來,氣喘籲籲,朝鄭敬忠行了個禮,這人年約四旬,頭頂著方巾,料來是個秀才,所以對於大宗師很是恭敬。
想必這就是張大夫了。
能來提學都督這兒看病,想必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他看了葉春秋一眼,起初以為是這兒的眷屬,也就沒太在意,可是進門的時候,鄭敬忠了一句:“張大夫、春秋,你們都來,仔細看看。”
張大夫,身軀一震,然後很快給葉春秋投來一個不悅的目光。
堂堂杭州城婦科聖手,張大夫可謂碩果僅存的婦科大夫之一,雖然混這行會被人後背恥笑,可是張大夫很實在,畢竟婦科大夫少,這一行財源滾滾。
本來能來這提學都督府上看病,也是一件與有榮焉的事,就算不收診金,也可以把自己招牌打起來,誰知半路殺出了程咬金。
不過裏頭傳來疼痛的shen吟聲,張大夫顧不得了,他皺著眉,進去劈頭就問伺候的女婢:“前幾****開的藥沒有用嗎?”
那女婢道:“用了,可夫人正午進了米粥,便歇了一會兒,下午去了園子裏走了一遭,便疼得厲害。”
張大夫有些慌亂,用藥不對?不可能啊,他尷尬的捋須:“哦,陰陽失衡,確實是難治之症,稍有差錯,就可能反複。”接著絮絮叨叨什麼精心調養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