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麵目猙獰起來,厲聲道:“是誰,是誰這樣大膽?”
劉歡一臉義憤填膺,道:“還能是誰,是那葉春秋唄,上次幹爹在那兒吃了姓何的虧,連帶著幹爹在子麵前都葉春秋的好,他現在了不得了啊,中了解元,頓時便目中無人,更加不把幹爹放在眼裏了。”
一麵,一麵將他抄錄來的一行短詩呈上,道:“廠衛那兒,最新截獲的,這葉春秋作了這詩,在江南很是轟動,廠裏的密報,現在江南的讀書人,是人便在那,下麵沒了,太監了,你看,幹爹,這葉春秋是寫了詩來跟咱們對著幹啊,這是擺明著不把幹爹放在眼裏,把咱們不當人啊,咱們自淨身,已是飽受其害了,現在他作詩,不知這詩中寫了什麼,估計大抵就是罵我們的,幹爹,下麵挨了一刀也罷了,他……他還往傷口撒鹽,這是二次傷害,是……”
劉歡到激動,眼眶都紅了,絕對是二次傷害,而且肯定罵得很難聽,雖然劉歡不懂詩,可是若不是罵人,為何滿大街的人看了詩就下麵沒了。
臥槽,爺我下麵沒了就怎麼你了,下麵沒了就不是人嗎,往往後頭還要加一句,該死的太監,我去。
我怎麼就該死了,我沒招你惹你吧。
所以讀書人最壞了,更壞的就是那個葉春秋,幹爹前些日子,雖然滿腹的委屈,可還當著子的麵他的好話呢,好嘛,世風日下,良心壞了,你居然還寫詩罵人。
劉瑾氣得一口老血要吐出來,忙是接過寫了一行詩的紙,顯得怒不可遏,他看著詩,眉頭深鎖,臉色更加凝重。
劉歡微微抬眸看他,見幹爹臉色陰沉得可怕,心裏不由想,若不是我來稟奏,隻怕幹爹挨了罵,還蒙在鼓裏呢。
正在此時,卻見劉瑾一臉肅殺之氣地朝他招手:“你來。”
這是幹爹有所訓示了,是不是立即命廠衛去杭州拿人?
想到這裏,劉歡精神振作,徐徐上前,道:“請幹爹吩咐。”
劉瑾卻是直接抄起了硯台朝他頭上砸去。
砸的一聲,硯台砸中了額頭,劉歡這是飽受第三次傷害了,頓時疼得嚎叫,捂著頭在地上打滾起來。
“混賬!”劉瑾的聲音在司禮監裏咆哮:“叫你多讀書,咱平時是怎樣教訓你的,多讀書啊,這詩,你看不明白,你也好意思做咱的兒子?你這搬弄是非的蠢材!葉春秋是在罵咱嗎?你連人生若隻如初見都不懂,連這都看不明白,你還自稱自己在內書堂讀過書,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看看這詩寫得多好,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人活著就好像秋風一樣,一陣風就過去了,不是有句話叫做白駒過隙嗎?蠢材,就是人生苦短,人活著就是愁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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