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錢謙的臉色頓時變了,都司大人已經報捷了……
這豈不是,事情已經板上釘釘,都司大人是絕不會再改口的,這場功勞,他是誌在必得,而自己……自己和葉春秋……豈不就成了冒功,他一下子跪倒在地,期期艾艾道:“大人的對,是大人力挽狂瀾,可是舉人葉春秋,也看出了倭寇的奸計,所以……所以……
他覺得這是兩全之法,幹脆葉春秋和都司大人的功勞都認了。
趙友靜卻與那高先生對視一眼,四目相對,都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看來這位錢指揮有點兒拎不清,他顯然不太明白,這樣大的功勞,都司大人是絕不可能與一個舉人均分的。
趙友靜冷笑了笑:“大膽,到了而今,還敢嘴硬,真是不知死活,來人!”
外頭早有幾個親兵在外候著了。
趙友靜目光落在葉春秋身上:“葉舉人,你有什麼的?”
葉春秋反而淡然了,其實當時的初衷,他隻是想改變一段曆史的進程,去拯救一些不該被殺戮的百姓,現在……他萬萬料不到世情險惡至此,他心裏沒有什麼後悔的,他隻是目光幽幽的看著趙友靜,這雙眸子,依然還是從前的清澈,他抿抿嘴:“大人,學生隻有一句話,公道自在人心!”
趙友靜已是勃然大怒。
他能感受到這個舉人話語之中濃濃的諷刺意味,他厲聲道:“果然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進棺材不落淚,好嘛,來人,將這兩個冒功的惡徒先行拘押起來,到時本官自有懲處,嗬……公道自在人心,本官乃是一省都司,公道即本官,本官即公道。”、
在外頭候命的親兵早就授意等候,都司大人一聲令下,便氣勢洶洶的要衝進來拿人。
錢謙怒了,大叫道:“都司大人,這……怎麼可以如此……卑下與葉舉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人……”
趙友靜把頭別過去,看都不看錢謙和葉春秋一眼,臉上隻是冷漠。
一旁的大使唐兆豐卻是樂了,哈哈……他覺得事情的結果確實挺有意思的,這個葉春秋,不是平時都挺嘚瑟的嗎?不是仗著是個解元,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嗎?噢,你還料事如神,嗯,就算你是料事如神又如何,你可料到會有今日嗎?哈哈……這下可要脫一層皮了,不……以都司大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留有什麼後患,到時候……隻怕……
他眼中帶著笑意,因為他想到了四個字,殺人滅口。
冒功這樣的事,當然還是要殺人滅口的好,反正這裏是軍中,總有辦法圓過去。
哈哈……可憐這錢謙對自己陽奉陰違,這葉春秋居然還敢挾持自己,現在如何,這次……你們死定了。
都司大人都已經報捷,那麼就絕不可能會給你們活路的……他心裏還想再笑,猛地,這笑容卻是僵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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