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會有標新立異的人,總希望一點和別人不同的話,而那杭州府的一場官司,就等同於給他們提供了槍彈,當然許多人反駁,也爭的麵紅耳赤,不過謠言的匣子一開,就難以收住了。
從從前的好名聲,到現在的毀譽參半,葉春秋並沒有出來辯解。
倒是陳蓉和張晉這兒急得不得了,張晉脾氣壞,因為和人爭執,結果卻在茶肆裏與人打了一架,結果鬧到了學裏,他這貢生少不得被喊去了學廟裏狠狠訓斥了一番。
張晉滿不在乎,雖然鼻下的鼻血痕跡還在,麵上的青腫還沒有消,看到葉春秋和陳蓉二人在學廟外頭焦急等候自己,當先便道:“那個狗一樣的生員,胡八道,這樣的人真是讓人不齒,一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若不是忍讓他,早就將他揍得滿地找牙了,呀,春秋,你那治療外傷的藥還有沒有,給我服一帖,哎……許久沒有跟人爭執了,而今不如從前了。”
唏噓一番,葉春秋忙是將他送回家,命人去給他抓了藥。
他孑身一人住在杭州的別院,家裏隻有十幾個奴仆,這兒的環境倒是很清幽,葉春秋讓他歇下,便在這庭院的石桌上落座,陳蓉隻是很同情的看著葉春秋,皺著眉:“實在不成,我們在太白集裏披露你二叔的惡言惡行吧,或許可以挽回春秋的聲譽,文章便讓我來主刀……”
葉春秋笑了,露出整齊的牙齒,他搖頭:“不必,多謝陳兄關心,不過……我自己可以處理好,誰都曉得我乃太白詩社的副社長,若是讓太白集為我辯護,反而讓人覺得這是賊喊捉賊,對待這樣的事,要沉得住氣,否則……會反受其害。”
陳蓉便如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葉春秋,起了牢騷:“我們都急得心急火燎,反倒你不急,哎……”
葉春秋抿抿嘴,他算了算日子,距離承諾的半個月,已經差不了多少了,還有三四,嗯……時間上應當來得及。
在張家的別院住了一,確定張晉的外傷痊愈之後,葉春秋才告辭回家,這才剛剛到了院落,葉春秋便迎麵看到了三叔葉柏。
原來自從葉鬆給家裏寫了書信,葉老太公收到信後,差點沒氣個半死,他還以為老二已經知錯改正了,又見他涕淚橫流的跑來自己麵前哭訴,要重新做人,這才剛剛心軟,誰曉得便做出這樣的事。
葉老太公年紀老邁,本來想親自來,奈何身體吃不消,便囑咐了老三趕緊來處理,這葉柏也是嚇了一跳,葉家現在的希望可都搭在葉春秋的身上,據現在春秋越來越了不起了,在杭州的名聲很大,以至於奉化縣那兒,他經營著家業,許多士紳耳聞葉家出了這麼個有出息的子,也是讚不絕口,都願意和老三結交。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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