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鹿鳴先生大喜過望,便朝葉春秋嗬嗬幹笑一聲道:“春秋啊,後日記得帶束脩來。”
讓葉春秋帶束脩,就是準備輸了乖乖拜師的意思,這是葉春秋必輸無疑。
葉春秋抿抿嘴隻是莞爾一笑,不願和他做口舌之爭。
鹿鳴先生淡淡一笑,便告辭而去。
等這鹿鳴先生一走,王華不禁憂心忡忡起來,葉春秋道:“大人要不要下棋?”
王華今兒很難得的搖頭:“你倒是能清閑,這鹿鳴先生的文章和詩詞,老夫也是看過的,他固然並非如你這般是才思敏捷之人,卻也堪稱大儒,學問之精深,在杭州也可算是一流,何況你竟他出題,如何勝的了他,春秋,年輕人不可自負,更不能使自己身上留有汙點,哎……”
多日的接觸,王華對葉春秋已有了幾分喜愛,現在見他要作死,不免茶飯不思起來。
反而是葉春秋道:“大人教誨的是,不過鹿鳴先生既要和家父文鬥,我這做兒子的豈可無動於衷,他要和我父親比,先過我這一關。”
王華哂然失笑,也能體會到葉春秋的孝心,隻好呷了口茶,道:“老夫給你做這個中人,你好自為之吧。”
葉春秋頜,見他沒興趣下棋了,便抱手辭出。
葉春秋一走,耳房裏的王姐卻是款款而出,兒子們都各奔了前程,王華膝下隻有這麼一女,再加上此前的大病,王姐對王華更不放心,她此刻麵容上露出憂心,那雙美眸微微一垂,被長長的睫毛所覆蓋,不禁道:“爹,這春秋勝的了嗎?”
王華歎口氣,捋須道:“別看他信心十足,可是老夫所預計,若隻是單純文鬥,春秋有五成的勝算,隻不過……他畢竟年輕氣盛,卻被那鹿鳴先生激將了一下,卻是那鹿鳴先生出題,如此一來,春秋的勝算,隻怕不過一成。”
不過一成……
王姐微愕:“這麼來,春秋是勢必要拜那鹿鳴先生為師了,這會有什麼壞處嗎?”
王華皺眉:“若隻是拜入門下,倒是無妨,隻是這鹿鳴先生看上去心術不正,若是將來真拜入他的門下,他打著春秋的名義去招搖撞騙,又或者利用春秋……”
王華搖搖頭,師生猶如父子啊,這可不是傳中的宗師或者是座師,而是實實在在的師生,鳴鹿先生求名心切,利益熏心之下,誰知道以後會生什麼,可若是將來葉春秋若是忤逆他,便是欺師滅祖,必定要遭人唾棄的。
王姐卻是沉吟一下:“若是葉春秋已有了恩師呢?”
王華不禁道:“已有恩師,若是如此,既然有了賭約,隻怕……”猛然,他明白了什麼,一下子明白了女兒的心意:“你是,老夫是他的恩師……若是如此,他即便輸了,那鳴鹿先生怎好奪人所好,老夫畢竟是帝師,是吏部尚書,隻怕他也不敢得罪老夫,非要完成這個賭約吧!”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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