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葉春秋,卻見葉春秋依舊沒什麼反應,便眯著眼,繼續道:“叫他往後少來走動,老夫近來公務繁忙。”
很不客氣的態度。
那門子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前去回複了。
葉春秋心裏卻是驚喜無比,什麼時候恩師對這徐鵬舉印象如此壞了嗎?自己還沒有兩麵三刀、軟刀子捅人、搬弄是非呢,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壞了那徐鵬舉的美事。
不過見恩師一臉決絕的樣子,葉春秋心裏挺爽。
他見王華一臉倦意,便告辭而出。
等出了王家,卻見一輛車馬停在門口,徐鵬舉失魂落魄的在這裏吹風。
一見葉春秋出來,便惡狠狠的一把要揪住葉春秋道:“師弟,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泰山大人不肯見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春秋將他的手打開,道:“我哪裏知道,恩師不肯見,我有什麼辦法?”
徐鵬舉便換上笑容:“你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哎……明明上次還對我和顏悅色,怎麼轉眼就變了,真是古怪。”
葉春秋懶得他和囉嗦,舉步要走。
“站住。”徐鵬舉一把抓住他:“喂喂喂,咱們是親戚,你是我的師弟啊,是不是那泰山大人看我還算謙虛,對我的印象頗好,不過……既是未來女婿,肯定要暗中打聽一下,你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肯定是泰山大人打聽了什麼,這才……這才……”
他這麼一,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便打起精神,道:“哼哼,我要金石所致、金石為開,師弟,你走吧,不要管我。”
葉春秋想起葉俊才的事,這個家夥也在金吾衛,是不是該打聽一下俊才在金吾衛過的怎樣才好,可是仔細一想,算了,還是不要跟這種人有什麼瓜葛,便徐徐而去。
………………
次日卯時時分,氣愈冷了,尤其是這大清早的,王華照例要動身趕去部堂裏,等轎子出了王府,便見門外有一人,直挺挺的跪著,整個人凍得瑟瑟抖,等見到裏頭出來了轎子,便打起精神,那轎夫見了,一臉吃驚,坐在暖轎裏的王華感覺有些不對,便掀開轎簾來,一股冷風灌進來,他抬眸,便見徐鵬舉直挺挺的跪在門前,殷殷切切的看著自己。
魏國公的這個長孫,竟是如此的不著調。
王華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細細一想,昨夜自己不見徐鵬舉,葉春秋那個子麵無異色,結果……結果卻挑唆著他的損友玩這一套,春秋……
想到春秋這個子,王華禁不住吹胡子瞪眼,這個家夥還跟為師玩心眼來了,隻是這個魏國公的孫子居然對他言聽計從,春秋是想娶媳婦想瘋了嗎?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再想,徐鵬舉和葉春秋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也不知是為何,這個傻子居然會對葉春秋如此言聽計從,還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