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冷冷地看了蔡真一眼,然後臉色又露出淡然之色,道:“本仙尊要煉丹,這些事,本仙尊已知道了,你們統統退下吧。”
蔡真惡狠狠的瞪了葉春秋一眼,卻還是畢恭畢敬道:“是。”
帶著一幹人退了出去,葉春秋讓婢合上門,拴上之後,便走到了榻前,凝視著紗帳中的綽綽人影,厲聲道:“出來。”
紗帳一掀,無上老母依舊躲在錦被裏。她感覺到了葉春秋的不善,禁不住蜷起來,抵著牆道:“你……你又要做什麼。”
葉春秋聲音更厲:“出來!”
無上老母無奈,竟現自己不敢違抗他半分,隻好乖乖赤身自被窩中出來,她其實已經習慣葉春秋麵對她的赤Lu了,隻是她更憤恨的卻是葉春秋在麵對她赤Lu時那種輕蔑和肆意作踐的感覺,她滿是羞憤,幾乎是流著淚不敢去看葉春秋的眼睛,自榻上下來,驕傲的身軀在葉春秋眼裏,沒有給葉春秋帶來絲毫的波動,他淡淡道:“方才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無上老母不敢違拗他,心裏有萬般的不願,也還是乖乖的道:“聽……聽到了。”
葉春秋坐在桌邊,對眼前的誘惑視若無睹,正色道:“聽到了什麼?”
無上老母淒切的道:“他們……他們十月十三就要走,遠走高飛。”
“嗬……”葉春秋嘴角浮出似有似無的笑意:“那麼……蔡真為何要跑來向我稟告這些?”
無上老母微愕,看著葉春秋,見他眼神中帶著那種早已出現無數次的鄙夷和諷刺,她咬著銀牙道:“不知道。”
“那我來告訴你。”葉春秋冷聲道:“他來告訴我這些,是來示威的。”
無上老母繡眉蹙起,一頭霧水。
葉春秋道:“蔡壇主是來告訴我,我的死期要到了,嗬……這想必是他對我最後的警告吧。他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有機會報仇雪恨了。你是當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十月十三,他們就要去津衛,你以為他當真會帶你和我去?之所以他們還在乎你這個無上老母的性命,隻是因為你能讓信徒對你視若神明,正因如此,你若是現在死了,信徒們必定大亂,而這時候,他們如何和外圍的官軍對峙,索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葉春秋嘲諷一笑,繼續道:“可是到了十月十三那一日就不同了,他們必定暗中挾著壽寧侯出走,他們要去津衛,將這些信徒統統舍棄在北通州,既然這些信徒沒有了作用,那麼你對他們又有什麼用處呢?你的死活和他們還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隻要登上了船,北通州的殺戮就再和他們無關了。”
無上老母的俏臉驟變,顯然的,葉春秋的這番話直中她的心事了。
他的話固然帶著**裸的現實,可無上老母卻不敢不信,蔡壇主這些人已將葉春秋恨到了骨子裏,他帶著人來報喜,其實就是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