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湘蓮楚楚可憐的樣子,比起當日處在危機中,對湘蓮的冷漠無情,現在的葉春秋卻感覺自己再也強硬不起來,籲了口氣,搖搖頭,歎息道:“我沒瞧你不起,過幾日再來看你吧。”
湘蓮臉上滿是不舍,欲還想再些什麼,隻見葉春秋已經舉步轉身離開。
葉春秋當然看到了湘蓮臉上的不舍,甚至現自己的心有些亂了,以至他不敢再回頭去看湘蓮,兩世為人,終究這樣的事還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外頭已是月朗星稀,時間總是飛快,淡淡的月光將葉春秋的身影拉長,葉春秋也不知道自己和湘蓮算是怎麼回事,有些想回頭去安慰她,卻又覺得該毅然決然的離開,倒未必是為了守什麼狗屁貞潔,隻覺得自己的婚事將近,而湘蓮終究已有了官身,世襲罔替……
他碎走幾步,穿梭在這廟宇之間,匠人們已經走了幹淨,葉春秋到了廟門,身後有人喚他:“葉公子,注意腳下。”卻是湘蓮追了出來。
葉春秋回眸,朝她笑了笑道:“嗯,你早些歇了。”
湘蓮便強笑道:“好啊。”
葉春秋抿嘴而笑,見湘蓮還倚門而望,橫了心,準備離開,然後他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臥槽……我的馬呢,徐鵬舉不是東西啊,從內城到外城,騎馬都足足用了半時辰,內城的城內,至多也就幾柱香之後便會關閉,你特麼的把我的馬牽走了。
這世道,真真是……
葉春秋一時無法想到該怎樣去形容。
身後的湘蓮在月兒下膚如凝脂,繡眉微微蹙起,卻還強顏歡笑道:“葉公子……你好走。”
卻見葉春秋又走回來,這時候臉皮厚似乎成了必備的武器,葉春秋風淡雲輕的樣子:“這裏有沒有多餘的房間,好累,可否給我安排一個睡覺的地方。”
“呀……”湘蓮驚訝看他,不諳世情地她難以理解葉春秋下榻在外城,而且出門時身無分文,不禁道:“葉公子是……”
“好了,不要再了,再我要生氣了。”葉春秋繃著臉,背著手便入了寺廟。
寺廟有一部分還在建築,湘蓮給葉春秋安排到她臥房的隔壁廂房。
紅燭之下,榻上帶著一股淡淡香氣,葉春秋倒頭便躺下。
湘蓮還沒離開,看著躺在床上的葉春秋,笑著道:“氣熱,穿這樣多做什麼?哎……都是汗,脫了我去洗。”
罷,湘蓮像是很習慣似的脫下葉春秋的靴子,解了他的纏腳布,葉春秋索性任人宰割的樣子,又讓湘蓮拿走了脫下的衣服,愣愣地看著那紗帳外的倩影,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次日起來,葉春秋步行回去,一宿沒回家,不免讓父親擔心,因而不敢多耽擱,好在平時他很懂事,葉景對他很是放心,隻是見葉春秋睡得似乎不好,禁不住問一句:“春秋,你一宿未睡嗎?”
葉春秋尷尬地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