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賓滾在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他已是暴怒了,欺人太甚,一軲轆翻身起來,便要尋焦黃中拚命。
而在這時,焦黃中卻見眼前一花,猛地見一個手掌自而降,他臉上還保持著得意洋洋,還未等有所反應,那耳光便好不容情地摔在他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狠到了極點,而動手之人則是練劍多年的葉春秋,卯足了氣力下來,足足百斤的力道,焦黃中這種養尊處優的讀書人哪裏受得住,一個耳光之後,他整個人一下子被打倒在地,整個下巴都已歪了,鼻裏流出血來,一顆門牙混雜著血水噴出,他啊呀一聲,便一陣幹嚎起來。
誰也沒有料到,葉編撰居然會動手打人,打的竟還是自己的同僚加同年,幾個隨焦黃中一起的翰林俱都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木在原地,一個個竟是不知所措。
“你……你敢打我……”焦黃中萬萬料不到葉春秋竟敢對自己行凶,自己可是內閣學士之子,是庶吉士,你葉春秋是什麼東西,奉化鄉下來的野人,居然……
隻是他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吐出一口血來,趴在地上疼得又嗷嗷叫起來。
戴大賓本來還想衝上去打人,萬萬料不到葉春秋來了一記這麼狠的,他便立即大叫:“我方才看到了,看到庶吉士焦黃中想要對葉春秋行凶……”
罷,忙是拉著葉春秋去點卯房。
身後傳出焦黃中的嚎叫聲:“你們……你們死定了,你們……我要請朱學士做主。”
等葉春秋和戴大賓點卯之後,剛剛出了點卯房,便見外頭已有了許多人,朱學士和幾個翰林院的侍講、侍讀竟都來了,還有不少準備點卯下值的翰林指指點點。
朱學士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葉春秋,還未話,身邊整張臉已是高高腫起的焦黃中捂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道:“就是葉春秋,許多人看見了,朱學士,哎喲,哎喲,請朱學士做主……”
朱學士冷冷道:“葉春秋,你有什麼話?”
葉春秋定了定神,上前道:“我見庶吉士焦黃中動手打戴編修,他一個庶吉士,竟對編修動手……”
“住口!”朱學士厲聲道:“你不要再狡辯了,你這不務正業之人,你當本官不知道嗎?庶吉士焦黃中在待詔房兢兢業業,無有缺失,乃眾官典範,他為人謹慎,謙虛而有禮,院中上下,誰不交口稱讚……”
眾翰林聽了,紛紛點頭,朱學士了話,何況有了焦黃中整葉春秋的前車之鑒,誰敢一個不字。
朱學士道:“他在翰林院的事跡,可受公評。反觀你們呢,你們二人在詹事府人浮於事,平時就不務正業、吊兒郎當,不知所謂,本官難道不知你們出身清貴?一個是編撰,一個是編修,卻是眼高於頂,與同僚爭風吃醋,這些……可都是有的,現在你們打了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