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譜,很有明堂。
葉春秋可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什麼成的事,可以輕輕鬆鬆就能成為所謂的高手,穿了,除了自己有現成的光腦之外,所有的事都和自己練習行書一樣,得付出多少汗水,才能收獲多少成功。
當然,最重要的是,葉春秋有錢。
於是他請自己的舅父置辦下那些名貴的藥材和食譜中所需的材料,專門和客棧裏的廚子商量之後,讓他按時調配自己的飲食。果然……那種虛弱感開始消失,隨之卻是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雖然不甚明顯,可是這種變化,卻讓葉春秋感受到了某種驚喜。
原來這個世上,還真有‘神功’的存在,因此他便愈的努力了起來。
其實這段時間,不管生什麼事情,葉春秋都沒有荒廢清晨的練劍,因而每日都在練劍,而他更深知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專門製定出鍛煉的計劃。
隻是今兒到了傍晚時分,翰林裏卻來人了,來人是那個程書吏,在司經局裏,和葉春秋早就熟稔的,葉春秋見了他,便溫和地笑著道:“程書吏怎麼有空來?來,來,喝杯茶。”
程書吏是個老吏,飽經風霜,人情冷暖見得多了,對葉春秋打心眼裏的敬重,這個少年總是不卑不亢的,雖是清貴出身,卻從不高高在上,沒有新晉進士的那種狂傲,也無老官僚的那種世故。
程書吏笑吟吟地道:“不必了,不必了,學生傳個話就走,朱學士有命,請大人明去翰林院點卯,而後要入宮參加筳講,葉大人,你走好運了,似乎宮中和朱學士有意讓你進待詔房。”
待詔房……
若整個朝堂這林林總總數百個機構,翰林是最為清貴和最有前途,那麼眼下這待詔房,在沒有太子之前,就會成了翰林之中最清貴的職位,能進入翰林待詔,就意味著你有入宮的權利,就意味著你雖然隻是一個的翰林,卻可以三不五時地見到皇帝,其他的翰林,十時間能在筳講中見皇帝一麵就已是不錯了,更何況當今子特麼的隔三差五還玩失蹤。
而在朝中為官,顯然官職的高低未必是評價一個人貴賤的唯一標準,除此之外,就看你離權利的中心有多近了,就如內閣學士,最初的時候,內閣學士所承擔的不過是皇帝秘書的職責,品級並不高,卻因為總能在皇帝麵前刷刷臉,皇帝不願做的事交代他們去做,慢慢地,他們就越的清貴起來,直到後來,成為了無名卻有實的宰相。
待詔雖然工作很簡單,不過是等候著皇帝的旨意,然後草擬一下敕命、誥命、昭命而已,隻相當於類似於後世秘書的職責,而且還是苦逼的專門給領導寫講稿的那種,可是任誰都知道,這樣的人若是不出什麼差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一飛衝。
“不過明日在筳講上,朱學士會當著子和諸大人的麵考校葉大人,葉大人也要做好準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