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使錢……你使錢給誰了?”騎在馬上覺得肚子還是有些空空的鄧健揉揉肚子,眼睛眯起來,禦史的本能,讓他察覺出了什麼。
一下子警覺過來的錢謙忙是三緘其口,不再話了。
…………
午門已開,百官魚貫而入。
雨後放晴,地上卻依舊是濕潤潤的,腳下的官靴已經濕了,城樓上的鍾鼓聲,為的劉健臉色沉重,領著百官至保和殿。
所有人分班站定,大殿中沒有出任何的聲音。
葉春秋站在了人群之中,顯得很不起眼,可是依然有許多人偷偷朝自己看來。
他顯得內心很平靜,隻是目光卻一直落在不遠處的朱學士身上。
焦黃中今日沒來,依然還被拘押在禮部裏。
可是當朱學士入殿的時候,葉春秋就一直注意到了他,葉春秋是真的將這個人厭惡到了骨子裏,不過此時他不露聲色,隻將這股殺心潛藏在心底。
朱德海似乎察覺到了一股惡意的目光,便回頭看一眼,見到了葉春秋,微微笑了,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這時,劉瑾徐徐入殿,手提著拂塵,朗聲道:“陛下有疾,今兒的廷議,請諸公自行議政。來人,給幾位年高德重的老臣賜坐。”
這都是老規矩,所謂年高德重,並不是當真讓年紀老邁的人坐著,能坐在這裏的人不多,隻有幾個閣老,還有各部的尚書。
於是有宦官搬了錦墩來,閣臣和諸部堂曲徑分明的坐下,又有宦官給每人斟了一盞茶來,作為輔大學士的劉健接過茶盞,並不去喝,隻是悠悠然地閑坐。
在他的下,則是李東陽,李東陽低頭揭開茶蓋吹著茶中的茶沫,似乎對眼前的事事不關己。
而再下,正是謝遷,謝遷瞪著眼,看著對麵的焦芳人等,不露聲色。
其餘坐在一邊的還有趙旉等尚書,他們各自表情不一,卻都好像商量好了的,表現出了異常的從容。
與他們相對的,則是焦芳、張彩人等,劉瑾也笑嗬嗬地站在了焦芳的一邊。
焦芳對於謝遷投來的目光不以為意,顯得風淡雲輕,似乎對於自己兒子的死活,根本沒有任何的關心。
張彩臉上帶著笑,眼角的餘光掃視著殿下的群臣,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劉瑾僵著臉,一雙眸子來回打量和轉悠,隻是他嘴角浮出來的森森笑意,卻令人不禁生寒。
沒有人話,大殿中落針可聞,這些平時理應站出來主持廷議的諸公們,現在竟一個個三緘其口。
隻是每一個人都露出好整以暇的樣子,一個個渾不在意的模樣。
不過……這沉默,終於被打破了。
有人徐徐出班,到了殿中,道:“下官有事要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