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朱厚照搖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除了當殿打人，還有什麼？他試圖毒害朕，勾結教匪？”
劉瑾一下子沒底氣了，幽幽地道：“是……是………啊呀……”
是還沒完，朱厚照已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劉瑾打了個滾，還沒來得及嗷嗷叫，頭剛要抬起，一個巴掌便狠狠地摔在他的臉上。
啪……
劉瑾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猩紅的五指印，他不敢去看朱厚照，忙是匍匐在地，可憐巴巴地道：“奴婢……奴婢萬死……”
“方才的話，你再一遍！”朱厚照厲聲道。
皇帝動了真怒。
一直以來，朱厚照都是劉瑾自幼看著長大的，即便是朱厚照的父皇和母後，怕也沒有劉瑾陪在朱厚照身邊的時間多，所以雖然朱厚照胡鬧，偶爾也會對劉瑾動手，可大多時候也隻是鬧一鬧而已，像今日這樣的嚴厲，卻是破荒第一次。
劉瑾嚇得大氣不敢出，隻是道：“奴婢萬死。”
“你當然該死！”朱厚照居然沒有像從前那樣，敷衍幾句就過去，而是步步緊逼：“你這個狗奴婢，竟敢造謠生非，葉春秋要毒害朕？還他勾結教匪？嗬……你，到底怎麼回事？”
劉瑾再不敢遲疑了，他是再油滑不過的人，到了這個份上，若是再什麼不該的，陛下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而且張太後一丁點都沒有為朱學士話的意思，仿佛這事兒在眼下連個屁都不算一樣。
劉瑾苦兮兮地道：“是朱學士查到了葉春秋勾結……不不……”劉瑾自知失言，這個時候若是朱學士查到葉春秋毒殺子，這子好好的就站在這裏，還這樣，不是找死嗎？他隻得一臉委屈地接著道：“是翰林學士朱德海汙蔑栽贓葉春秋毒殺陛下，勾結教匪，葉春秋在保和殿與他生了爭執，葉春秋氣不過，打了他一拳，現在傷勢不輕。”
“真打了？”朱厚照愣了一下。
隻一拳，竟還傷勢不輕？
葉春秋倒是有膽識。
不過那一拳的威力……竟有那麼厲害？
張太後這才微微動容，葉春秋這樣做……確實有點兒過份了，怎麼，這在保和殿裏打大臣，那也是件聳人聽聞的事。
張永笑吟吟地站在一邊，看著可憐巴巴的劉瑾，卻禁不住道：“噢，咱算是明白了，這朱德海汙蔑葉春秋毒殺子和勾結教匪，這一樁樁的罪，可都是罪無可恕，是要抄家滅族的啊，葉編撰對陛下忠心耿耿，冒著生命危險大破白蓮教，想盡法子也要為陛下煉藥治病，這樣忠實可靠之人，結果卻被人這樣汙蔑，甚至還可能禍及全族，嗬………明明是大忠臣，卻被人汙為奸賊亂黨，換做是誰，多半也壓不住脾氣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