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的吃食雖不是每一樣都屬於材地寶,卻無一不是滋補的極品,自然,若是尋常人吃這種膳食,多半用不了多久,體內就會虛熱,身體根本受不了這樣強烈的藥效,可因為葉春秋每日按時練劍,這才與這些食材彰顯得宜。
葉春秋早早睡過去,次日又去待詔房當值,還未閑坐多久,便有宦官來了:“葉修撰,陛下召您去侍駕。”
葉春秋抖擻精神,他心裏一直有疑問,這子無緣無故封自己一個鎮國府參事的用意,按理來,若是子當真器重,理應是讓給自己在翰林裏升個官的,可是修撰依然還是修撰,偏偏多了一個參事。
嗯,不準今兒就知道他的用意了。
葉春秋隨著那宦官入宮,這一次是在暖閣召見,倒是讓葉春秋鬆了口氣。
見了葉春秋來,朱厚照大喜,道:“哈……葉愛卿,你來的正好,嗯……你那藥在哪裏,可煉出來了嗎?”
一開口就問藥,顯然朱厚照對生孩子很感興趣啊。
不過葉春秋其實對生孩子也挺感興趣的,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頓時腦子裏也不禁浮出王靜初那楚楚動人的樣子,心裏唏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婚,恩師不急,自己其實挺急的。
葉春秋搖頭道:“陛下,配藥不易,隻怕要過幾日。”
藥這東西還是少吃一點的好,有了這一次的前車之鑒,葉春秋更加謹慎。
朱厚照並不覺得失望,反而道:“噢,無妨,你用些心就是,是了,那份詔書朕已經命劉伴伴加印了,用不了多久,就要送吏部,葉愛卿,朕和你來商量商量。”
果然還是來了。
既然朱厚照提起,那麼顯然葉春秋的猜想是對的,朱厚照對這個鎮國府含有不為人知的意圖,葉春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請陛下示下。”
見葉春秋一臉謹慎,朱厚照不由的歎了口氣:“你呀,明明比朕還年輕,偏偏總是一副謹慎甚微的樣子,真是無趣。”他眯著眼,接著道:“朕在病中,你和朕的事,朕很有興趣,嗯,你的沒錯,朕想要做自己的事,卻是萬萬離不開錢糧的,有了錢糧,才能隨心所欲。”
他頓了頓,一臉感歎的樣子:“先帝給了朕一個大好的江山,隻是可惜,這江山雖然名義是朕的,實則卻是朕和士大夫共治……”見葉春秋臉有點僵硬,他連忙道:“呀,沒你,雖然朕知道你也是士大夫,朕的意思是,朕要做什麼,總是礙手礙腳,實在是煩不勝煩,朕不能決定一個縣令和知府的任免,朕不能把那些像跳蚤一樣的禦史直接丟進水裏去喂王八,朕不能決定朝廷是否出兵安南或者是北伐蒙古,明明現在所有的事都是這些士大夫們來做,為何出了事,大家都罵到朕的頭上?”
朱厚照撕心裂肺的樣子:“朕比竇娥還冤啊。”
葉春秋心裏想,若你是竇娥,那我也想做竇娥了。
朱厚照又歎口氣,繼續道:“所以朕想好了,與其服他們去做朕想做的事,不如朕撇開他們來做,你的建議就很好,先有錢糧,有了錢糧就有了人,你現在明白朕為何要讓你做鎮國府參事了吧……因為朕要做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