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凡事都是如此,葉春秋已習慣了這種磨礪,勉力支持下來,幾乎每次練完,都恨不得立即癱坐在地,渾身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無比,可是休憩了片刻,又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這時候又是一種新的膳食配方,比從前更加大補,幸好葉春秋現在不缺銀子,否則單憑這膳食,就足以讓一個富之家直接破產不可,若是繼續這樣吃下去,便是豪門怕也供養不起。
隻是這兩日,卻有幾個禦史開始彈劾葉春秋,是葉春秋惹是生非,接著又聽那倭國的足利義文生命垂危,也不知是真是假。
倒是鴻臚寺卿為此焦頭爛額,去了內閣幾次,的都是此事。
葉春秋雖然不露聲色地去待詔房裏當值,卻也有人有意無意地提醒他,尤其是那鄭侍學,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而問起了這件事,葉春秋沒有這些倭人調戲良家婦女,隻是和他們起了爭執。
鄭侍學倒是沒有責怪什麼,因為相處了這些時日,他也多少了解葉春秋的為人,這是一個還算沉得住氣的少年,除非真把他招惹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是絕不會不知深淺,輕易動怒的,何況對方又是倭國的使節,因而葉春秋不生了什麼爭端,他卻也隻是道:“老夫看哪,那倭國的正使未必就是生命垂危,多半是借此逼迫朝廷正視此事,倭國的使節剛到鴻臚寺不久,還未遞交國書,隻怕他們會在國書上作文章也是未必。還有,明日就是廷議,使節也會參加,葉修撰,你要有所提防。”
葉春秋謝過了他的好意提醒,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子的態度已經十分明確,葉春秋對此很有信心,而內閣那兒沒有表態,不過據鴻臚寺卿去狀告這件事的時候,謝遷表麵上是很不滿意的,而劉健也是不置可否。
也就是,至少現在無論是子還是內閣,對此都是不以為然的態度,所以葉春秋並不擔心。
他所氣憤的,反而是倭使在子腳下如此猖狂,那一日若不是自己,不知靜初會不會遭了他們的毒手,現在細細一想,竟是有些後怕。
偏偏那些人竟還到處叫冤,鴻臚寺那兒,知道他們是大明的官兒,還是倭人的官兒,竟是向著倭人那兒。
葉春秋雖是心裏鬱悶,但對這些不想理會。
次日清早,則是廷議,有了一次廷議的經驗,葉春秋自是比從前熟稔得多,隨著諸臣進入保和殿,站在自己應該站在的位置,子今日沒有缺席,這令大家很欣慰,就連站在葉春秋身邊的戴大賓都不由低聲咕噥了一句:“真是不可思議。”
葉春秋不禁無語,話這皇帝的人品實在是……
朱厚照升座,眾臣行禮,朱厚照則是坐著不言。
這樣的廷議,即便是子坐在這裏,也是內閣輔學士劉健來主持的,於是劉健率先出班道:“諸公有何事要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