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很清楚,鎮國府的事,雖然是私下進行,是朱厚照一手促成,可是當今子尚輕,做事曆來縛手縛腳,根本施展不開。
這件事想要做下去,非得要得到內閣絕大多數學士的認可。
若是自己答得不好,這幾個內閣學士,隻需一個眼色,就可以把這苗頭掐滅,這下,終究還是士大夫的下,子固然是富有四海,可絕大多數的時候,他不過是待在紫禁城這洞裏,不是什麼事都可以鞭長莫及。
葉春秋想了想,認真地道:“其一,而今衛所崩壞,可是想要破舊陳新,可謂難上加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不能破舊,可是朝廷的兵製一日不改,將來若是真遇到了戰事,難道還要臨時抱佛腿不成?不能破舊,那麼索性就先創新,等新的創出來,若是當真有效,自然而然,高下立判,那舊製也就土崩瓦解了。”
葉春秋從許多的公文之中能感覺到劉健等人對於現在的衛所製是頗為不滿的,尤其是軍中弊案連連,吃空餉、喝兵血,殺良冒功,侵擾百姓的事屢有生,這些事,劉健等人不可能不知道。
隻是想要觸動衛所製,卻是難上加難,所以從某種程度來,劉健等人隻當自己是裱糊匠,對這軍製修修補補一下,其他的,就再難有作為了,畢竟阻力太大,牽涉的軍戶實在太多,真要玩壞了,那就有可能動搖國本了。
劉健依舊不吭聲,既不反對,也沒有表現出認同。
謝遷假裝喝茶,感覺葉春秋比前些日子要成熟了一些,似乎在翰林院裏,已經漸漸摸到了一點治國的門徑了,若是其他的盛氣少年,多半是這個看不慣,那個看不慣,得了點官位,就急不可耐地要革除這個弊政,要如何如何的,這樣的人……銳氣有餘,卻不堪為用。
李東陽淡淡一笑,道:“其二呢?”
葉春秋猜測不出三個閣老的心思,心裏倒是有些緊張,自己所麵對的,是這大明朝最頂尖的三個宰輔,這三人都是數朝元老,真正有見識的,但願……自己的話不太幼稚,免得惹人笑話。
從某種程度來,這頗像是一場考試,而考官有三個,考生卻隻有苦逼的葉春秋。
葉春秋道:“其二:陛下尚武,這是無法更改的事,無論如何阻止,陛下終究是子,子要做的事,可以攔得住一時,卻攔得了一世嗎?下官擔心的是,今日陛下隻是命下官練兵,可這一次若是阻止之後,又命劉瑾或者其他人呢?既然練兵無法阻止,那麼與其這個兵讓武人或是閹人來練,那麼不妨就讓下官來練,至少下官總算是讀過聖賢書,多少明白一些是非道理,做事尚能拿捏一些分寸,總不至於捅出什麼大的簍子來。”
這話……聽著怎麼像是自誇?
見葉春秋得很認真,謝遷一直繃著的臉,突然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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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一聲,今繼續九更,終於明白時間的重要性,早上去打了針,特麼的,老虎又感覺時間少了很多,再加上感冒症狀,腦袋依然遲鈍,還有打瞌睡的症狀,所以這幾隻能請大家多多諒解一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