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對勇士營的事是極上心的,便皺眉道:“這京師之中,哪裏還有地?難道移駐外城去?”
張永忙道:“陛下,不可啊,這勇士營本就是禁軍,是為了保護紫禁城的,假若移去外城,一旦有事,當如何處置?何況……禦馬監掌勇士營,若是離得太遠,奴婢也不好兼顧。”
朱厚照聽罷,覺得張永所十分在理,便頜道:“這倒是,隻是……”
張永卻道:“奴婢聽新軍附近就有一塊空地,本來是為新軍而特意開辟出來的,隻是新軍招募的人少,倒是荒廢了不少,倒不如讓勇士營新卒先改換到那兒操練。”
朱厚照凝眉想了想,而後看向葉春秋,道:“葉愛卿以為如何?”
新軍附近確實有一大塊荒地,這張永把主意打到那上頭,在葉春秋看來,多半是別有所圖。
葉春秋卻是麵帶微笑,道:“陛下做主就是。”
朱厚照倒是有尊重葉春秋的意思,既然葉春秋沒有反對,他便放寬了心,道:“好,那麼就恩準了,兩支新軍在一起也好,可以相互請益。哎呀,時辰到了,朕還要去仁壽宮問安,你們都回去吧。”接著又命一個宦官給‘白’配上了一副好鞍,送到葉春秋的家裏去。
朱厚照這才帶著一行太監和宮娥,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朱厚照離開,張永才站起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看了葉春秋一眼,道:“陛下對白一向視若珍寶,想不到竟是賜給了葉修撰,葉修撰真是讓人羨慕呢。”
葉春秋沒有趁機炫耀,反而道:“下官慚愧得很。”
見葉春秋要走的樣子,張永又道:“葉修撰要去待詔房?咱恰好要去禦馬監,正好同路,不妨同行。”
話到這個份上,葉春秋自然沒有拒絕,於是二人動身,路上,張永道:“葉修撰的新軍如何了?”
葉春秋總覺得這個張永來意不善,更加留了心,隻淡淡地回道:“尚可。”
“嘿嘿……”雖知葉春秋在敷衍,張永卻一麵踱步,一麵道:“咱家倒是很期待葉修撰的精兵呢,前些日子,聽司禮監那兒的人碎嘴,這些該死的家夥,真是該死,居然口沒遮攔,不過的話,倒是頗有一些意思,是陛下最在乎的,就莫過於這練兵了,若是當真有本事,練出百戰之兵,將來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可若是最終一事無成,惹得陛下不喜,惱怒起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張永眯著眼,突然駐足看著葉春秋:“咱是如此,葉修撰也是如此,咱的差若是辦砸了,自然不好受,可是葉修撰今兒恩榮如此之重,卻不知有沒有福氣消受呢。”
言語之中,帶著刺兒,更是帶著一些挑釁的意味。
其實這不難理解,畢竟葉春秋練兵的事早就有好事者在傳了,張永不會不知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