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該死(1 / 2)

馬監官愣神的功夫,外頭便傳來了腳步聲。

他避之如蛇蠍一般驚叫道:“什麼聲音,來的是什麼人……”匆匆想走,卻又現這大帳隻有一個出口,而這時,簾子已經掀開,一個少年步入其中。

他的身後,人流湧進來,馬監官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了葉春秋身上的血。

這已經有些幹涸的血,使他身軀一顫,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也已彌漫在了帳中。

馬監官期期艾艾道:“你……你……咱是宮裏的人,是宮裏的人……”、

這意思是,你可別想動我,我是閹人,是子的私奴。

葉春秋一步步上前,他上前一步,馬監官就恐懼的退了一步,等他腳後跟觸碰到了椅子,馬監官心裏咯噔一下,猛地又想到,自己怕個什麼呢,自己什麼都不該怕,他能將自己如何?於是他壯起膽子,看著葉春秋,道:“你想如何?咱要回宮裏去,咱要回宮……讓……讓開。”

他推了葉春秋一把,可是葉春秋卻是紋絲不動。

馬監官臉色一變,還想要咆哮什麼。

而這時候,葉春秋隻是輕描淡寫的道:“坐營官劉唐,已經被我殺了。”

很輕鬆的一句話,甚至還帶著幾分調侃,至始至終,葉春秋都是笑吟吟的,隻是此話一出,馬監官便覺得自己的雙膝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該死啊。”

他本以為,仗著宮中人的身份,這葉春秋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可是他還是錯了。

劉唐好歹是勇士營的坐營官,豈不是人家也忌憚他的身份,可是照樣殺就殺,馬監官隻剩下了一個念頭,他自覺得自己死定了,葉春秋可以殺劉唐,難道還會怕殺了自己嗎?

麵對這麼個膽大包的家夥,馬監官隻剩下身如篩糠,跪地求饒。

葉春秋已坐下,這是馬監官方才坐的椅子,隻是他的茶盞已經替換掉,有人換了一副新茶來,看著地上磕頭如搗蒜的馬監官,葉春秋隻是抱著茶盞,低頭吃茶。

他什麼話都沒有,卻似乎是在等。

可葉春秋越是不一言,馬監官心中更加惶恐,他期期艾艾道:“奴……奴婢……該死……您就當奴婢是個屁,放了吧。葉修撰,葉大人,我的祖宗,你是我爹……”

“……”葉春秋突然為馬監官的爹很不值了,生了這麼個斷子絕孫的兒子,還逢人就喊人爹,馬大爺會不會後悔將他射在牆上?

葉春秋越是不做聲,馬監官心中的恐懼更是被無限放大,額上黃豆大的冷汗流出來,他帶著哭腔:“這……這不怪咱,要怪……就怪……怪禦馬監的方和,是他……對……就是他指使奴婢的,他指使著奴婢……讓奴婢挑釁葉修撰,劫了糧隊,也是他暗中授意,奴婢真的冤枉啊……”

方和……

葉春秋抬眸,看著馬監官,他淡淡道:“那麼方和受了誰的指使……”

“奴……奴婢不知……可能……可能是張公公指使的……奴婢……”馬監官帶著哭腔,他哪裏敢直接把張永招供出來,隻是把一切都推到與自己聯絡的方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