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啻是給朱厚照澆了一盆冷水,葉春秋方才能感受到,朱厚照剛才的那句話並不是戲言,他心裏籲了口氣,卻還是丹田生出一絲暖流。
朱厚照卻是道:“什麼君臣有別,沒有葉愛卿,朕哪裏來的孩子?朕過,卿不負朕、朕不負卿,從父皇仙逝至今,朕揚眉吐氣和快活的日子,也就是葉愛卿進京的這兩年了,朕聽,這坊間的人若是遇到異姓投契之人,便要斬了雞頭,燒了黃紙做兄弟的,葉愛卿聽過桃園三結義嗎?不妨我們也去太液池結義如何?”
葉春秋這一下真的是給嚇了一跳,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一旦傳出去,少不得要朝野震動,然後自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了。
大明的禮法甚是森嚴,雖然這滿朝的大臣們也不知倒了什麼血黴,遇到了朱厚照這種屢屢突破禮法底線的子,可是他們不能把朱厚照怎麼樣,卻不代表他們不能把葉春秋怎麼樣。
葉春秋又忙道:“陛下,請注意君儀。”
朱厚照則是眯著眼,深深地看著葉春秋道:“是嗎,看來你是不願和朕結義了?”
葉春秋心裏無奈,卻還是搖了搖頭。
朱厚照便繼續道:“是嗎,朕的麵子都不給?”
葉春秋道:“臣……期期不敢奉詔。”
朱厚照的眼珠子開始轉動了,卻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他突然又嘻嘻地笑了,道:“你會肯的,等著瞧吧。”
葉春秋心裏一寒,有一種被賊惦記上的感覺,隻是朱厚照不再多言,領著葉春秋直接到了暖閣。
君臣二人還是很有默契的,朱厚照命人拿輿圖來,葉春秋卻是搖頭:“陛下,臣自己帶了輿圖來。”
朱厚照微楞,卻見葉春秋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絲布,將絲布展開,一份用細線勾勒出的地圖便擺在了朱厚照麵前。
葉春秋道:“這是經濟開區……呃,是鎮國府的輿圖,臣親自繪製的。”
葉春秋用的,乃是細線,這絲布展開,將禦案都覆蓋住,葉春秋用的是後世地圖的勾勒之法,所以顯得直觀了許多,正中的鎮國府瞰視圖,三橫三縱的道路,還有碼頭,各色的工坊,都有標注。
而完工的地段,葉春秋故意描黑了一些,這輿圖可謂是一目了然。
朱厚照立即被這輿圖所吸引,一時竟然忘乎所以,他的目光循著每一根線條看去,忍不住道:“這裏是什麼?”
葉春秋道:“這是研究院,鎮國府研究院,專司製造各種器物,收容的乃是下最精良的匠人,下設土木、煉金、化工三所,自然,這隻是暫時的,往後還可增設,臣已經招募到了七十多個能工巧匠,專司研究。”
朱厚照不由道:“噢,這有何用?”
葉春秋笑了笑:“陛下可記得新軍的刀劍和鎧甲嗎?”
這麼一,朱厚照就明白了,別的或許葉春秋不敢保證,可是這皇帝的思想,葉春秋卻素來認為是前的,整個大明朝,唯獨不需解放思想的人,怕就是這個朱厚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