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收斂起了笑意,立即一臉正氣地道:“卑下敢拿人頭作保,卑下和那周東度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這就好。”葉春秋哂然一笑,隨即又道:“看來是本官多疑了,你去忙吧,本官現在就駐在這裏,嗬……不查出那周東度的劣跡,決不罷休,這是……陛下的意思……你懂了嗎?”
仇鉞恍然大悟的樣子,忙道:“是,是,卑下明白了。”
仇鉞隨即匆匆離開,可是過不多時,卻有人來稟報有個太監來求見,葉春秋見了他,這太監笑嘻嘻地行禮道:“奴婢見過葉侍學,葉侍學還真是年輕哪,嘖嘖,奴婢雖遠在邊陲之地,也對葉侍學有所耳聞呢,大家都,葉侍學年紀輕輕,就已有聖眷在身,又是張太後義子,嘖嘖……”
葉春秋一聽他嘖嘖,便覺得汗毛豎起,道:“公公有什麼話,但無妨。”
這太監方才道:“安化王殿下慕名葉侍學已久,想請葉侍學今夜前去赴宴,本地的不少文武官員,也都盼著與葉侍學一見,葉侍學……”
安化王終於出現了……
葉春秋知道,固然那周東度在寧夏坑人不淺,可是這場叛亂的真正布局者是這位皇親,眼看叛亂在即,今夜的這場宴會,莫不是鴻門宴?
誰能保證,不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使那安化王下定了決心提前叛亂,而自己這個張太後的義子,就成了他們的祭旗之物。
又或者,安化王隻是單純的想打探自己的意圖?
不管是哪個原因,這宴會,對葉春秋來,危機太大了,怎麼衡量,都覺得不能前去。
現在的情況太過凶險,葉春秋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他帶來了五六百人,還有自己的父親也在這裏,一旦自己有所不測,那麼這些人,群龍無之下,隻怕都要死在這裏。
葉春秋抿著嘴,卻突然冷笑道:“公公,本官有一事要問。”
這公公翹著蘭花指,似乎也在觀察葉春秋的反應,卻見葉春秋麵無表情,也猜不出他什麼意圖,唯有他臉色微變的時候,這公公方才謹慎起來:“葉侍學但問無妨。”
葉春秋冷笑道:“我隻問你,周東度與安化王是什麼關係?”
“什麼?”這公公怎麼也料不到葉春秋會問起這個。
卻見葉春秋豁然而起,臉帶寒霜,冷然道:“你不要以為葉某人什麼都不知道,周東度在寧夏倒行逆施,身為藩王的殿下,何以沒有一封奏報上到朝廷,為何不見一片彈劾的奏疏?安化王鎮寧夏,為何眼睜睜看到中官肆意胡為而無動於衷?哼,安化王莫非與那姓周的也是一夥的嗎?今日我才打了那周東度,安化王殿下便叫你來請我入城,這是何居心?莫非……這是鴻門宴吧!怎麼,安化王殿下是要給姓周的出氣報仇嗎?你回去告訴安化王殿下,葉某人也是中官,奉的乃是陛下的旨意,是來徹查寧夏的不法事,若是安化王殿下與那周東度勾結,本官奉勸他懸崖勒馬,莫再一錯再錯,至於這宴會,嗬嗬,本官是斷然不會去的,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