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人指名道姓地罵他的,劉瑾這回可謂是氣得七竅生煙,心情糟糕地對石文義道:“滾吧。”
“可是……公公……您……”石文義略顯擔憂,這葉春秋可是指名道姓了啊,何況陛下對葉春秋很是信重,這若是陛下那兒……起了什麼疑心,劉公公豈不也要完,劉公公出了事,那他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啊!
劉瑾卻是陰冷地道:“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石文義隻好忐忑不安地告退。
咱……咱怕什麼?
劉瑾麵目如寒霜,旋即火趕去暖閣,自己既然看到了這篇奏報,想必陛下也已經看到了。
想到這個,劉瑾到了暖閣外頭,努力擠了擠眼睛,居然很快的,他的眼眶便紅了,眼淚也落了下來,然後嘶著嗓子,一下子衝進暖閣去,邊走邊道:“陛下……陛下……”
朱厚照果然是在看奏報,卻見劉瑾哭搶地地進來,接著拚命地對著他磕頭,邊道:“陛下,奴婢冤枉哪。”
朱厚照便放下奏報,這幾日,他的心情都是糟糕到了極點,心裏早已不耐煩了,此時見劉瑾如此,不禁有了幾分厭煩。
朱厚照冷著臉道:“這裏頭的事,可都是真的?葉春秋是因為你,而鬧出這樣的大事?”
麵對這樣的質問,劉瑾滔滔大哭:“讓中官去清查官田和冗員是有的,可當初,這也是陛下拍板的啊,何況這幾年,內帑充裕,不就是靠著這些中官的孝敬?奴婢……奴婢確實是錯了……確實有所不查,以至有些中官在地方上橫行不法,可是到底,奴婢是為了陛下啊,這幾年宮裏的用度,哪一項,內閣那兒肯鬆口的?不都是一個子兒都不肯出嗎?奴婢也是沒有法子啊,眼看著陛下想要修園子,想要養著老虎和豹子,見陛下憂心忡忡的,奴婢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奴婢萬死之罪,奴婢理應把事兒辦得更漂亮的,怪隻怪奴婢……怪奴婢糊塗,辜負了陛下的期望,陛下……陛下打死奴婢吧……”
他一麵,一麵哽咽,眼淚唰唰地落下來,哪裏還有半分大太監的氣度?到了後來,不下去了,便拚了命地拿腦袋磕著銅磚,咚咚作響,接著便頭破血流,滿臉的血汙,慘到了極點。
朱厚照本是大怒,想到劉瑾這個該死的奴婢讓春秋惹出這麼多的事,可是火氣還沒出來,竟是愣到了。
經劉瑾這麼一,他也猛然想起,這些年內庫的收益年年高漲,想到劉瑾曾經隔三差五跑來告訴自己,某某中官獻上了什麼稀罕物,想到誰上繳了內庫多少銀子,朱厚照的嘴巴張得有雞蛋大,他猛然明白,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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