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要分析一下而已。”葉春秋神情帶著繼續狐疑之色,接著道:“覺得有些蹊蹺。”
劉健苦笑道:“他們已經遠遁,現在這些,又有何用?”
葉春秋見他們神色黯然,也就沒有再多什麼,告辭出了內閣,卻想到此時皇帝理應知道了此事,便又匆匆地回到暖閣覲見。
朱厚照果然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劉瑾和張永二人已經跪在此了,朱厚照顯得怒不可遏,看到葉春秋有折返來此,卻也沒有意外,隻是依舊瞪著張永和劉瑾,道:“那些使節也已經出海了?趕緊的去追,想辦法追回來,朕要將他們千刀萬剮,非千刀萬剮不可。”
經曆這樣的慘敗,幾位閣臣感到憋屈,更何況是朱厚照?
就在不久之前,那些佛郎機人還放低姿態來請求朝見,誰料到他們會兩手準備,一丁點道德都沒有。
朝上國的心態,到了今時今日,確實已經無法跟隨世界的潮流了,在佛郎機,人的自私自利與狡詐已經無限的放大,一切向錢看已經成為人的準則,所以他們可以拚了命的的出海,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劫掠外國,甚至是本國的艦船,四處開拓他們所謂的貿易點,若是貿易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他們就進行劫掠,若是劫掠不足以讓他們滿足,他們就屠殺。
而大明依然還沉浸在所謂的仁義禮智信之中,朱厚照恨佛郎機人襲泉州,恨佛郎機人屠殺,可是更恨的,卻是他們如此的狡詐和背信。
此時,劉瑾苦笑道:“陛下,他們出了海,便尋不到蹤跡了,那些使節,已經出海了兩日,隻怕……”
“混賬。”怒氣衝的朱厚照隨手抄起了桌上的奏疏,狠狠地摔在了劉瑾的臉上,劉瑾隻是跪著,大氣不敢出。
“張伴伴,你來,你來看,禦馬監是否可以急調兵馬,立即趕赴泉州。若是佛郎機人再來襲,勇士營可以抵擋嗎?”
“這……”張永一時語塞,他倒是想要拍胸脯保證,可他怕啊,若是信誓旦旦,陛下當真讓自己去泉州,那佛郎機人來無影去無蹤,知道什麼時候登6?這若是當真殺了個回馬槍,自己的命怕是不保了。
張永分析過這份奏疏,多少也略懂一些軍事,自然曉得這些佛郎機人的厲害,心裏也沒有底氣,自是不敢把話滿。
朱厚照見他踟躕,頓時又勃然大怒:“混賬,你們都是一群混賬,朕養你們何用?”
“奴婢萬死。”二人隻好頓。
倒是這時,朱厚照終於把目光落在侯在一旁的葉春秋的身上,道:“春秋來的正好,我大明承平這麼多年,從未經曆如此大敗,春秋對此事可有什麼見解,你來看,來給朕看。”
朱厚照脾氣本來就暴躁,這時候惱火,身子都氣得顫抖。
葉春秋便冷靜地上前幾步,朝朱厚照行了個禮,道:“陛下得到的是哪裏的奏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