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其實也很好理解,鄭和每一次出海,都是兩百艘船,近三萬人的規模,商船出海,往往是盡量少載人,而多運貨,畢竟船上增添一人,就需要增加一人的淡水和食物,又要安排船艙休息,占去的空間巨大,大明的艦隊出海,交易的貨物並不多,所帶來的,也是進貢宮中的奇珍。
不過葉春秋既然打了包票,張懋也就不好什麼了。
他沉思了一下,徐徐道:“若是如此,倒是當真能盈利不少,隻不過……”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春秋便笑吟吟地道:“英國公但言無妨。”
張懋深深看他一眼,才道:“出海貿易,可沒有這樣簡單啊,尤其是這特許經營權,未必有這樣簡單。”他抿嘴一笑,帶著幾分深藏不露:“自然,若有什麼難處,給英國府下個條子即是。”
他點到即止,似乎帶著幾分忌諱,也就沒有繼續下去,反而和葉春秋了幾句閑話,方才站起來,動身告辭。
服股東的工作,自然是葉春秋進行的,於是這幾,他拜訪了許多人,有人倒是好話,雖然對此不懂行,卻信得過葉春秋的,也有人猶豫的,如那壽寧侯和建昌伯,好在偏生現在他們也是孤掌難鳴,葉春秋也就懶得理會了。
接著又有詔書到了鎮國府,這鎮國府水師,也就算正式成立了。
鎮國府立即開始增加了特別預算,這幾乎等同於將鎮國府的銀子統統搬了出來,足足四十萬兩,每月再追加十萬兩所需,這個數目,可謂是財大氣粗。
在股東大會上,因為得到了朱厚照的極力支持,葉春秋和宮中占了五成的股份,其他人雖然看著這個數目有點兒懷疑人生,卻也有人對葉春秋帶著盲目信任,最終還是以占八成的股權通過,葉春秋分明看到壽寧侯和建昌伯二人的臉色黑下來了,偏偏又作聲不得。
等到股東們散去,葉春秋則是心情輕鬆起來,那張鶴齡和張延齡卻依舊不肯走。
走到葉春秋的跟前,張鶴齡氣勢洶洶地道:“春秋,咱們怎麼也算是半個親戚啊,可你這是搶錢哪,我……我……”
葉春秋對這兩個渾人早有了解,便道:“舅父莫非要揍春秋不成?”
張延齡便看向張鶴齡,一副以自己兄長馬是瞻的樣子,於是張鶴齡叉著手,惡狠狠地瞪著葉春秋,理直氣壯地道:“揍個屁,咱們兄弟不是你對手,走了。”
罷,便拂袖而去,張延齡便在後頭亦步亦趨而去。
葉春秋隻有可笑不得的份兒。
幾日之後,一副根本地方府誌和專人勘測之後的地圖便擺在了葉春秋麵前,這是一幅秦皇島的地圖,哪兒地方屬於深水區,哪裏是山峰,哪裏是山林,哪裏有淡水,都詳盡的標識在了地圖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