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朱厚照久不久的弄出點千奇百怪的事,葉春秋似乎也麻木了,而且也是知道朱厚照其實是一片熱心,臉上倒是沒有如往常朱厚照胡鬧的時候板著臉,而是帶著幾分笑意道:“陛下聖明。”
朱厚照背著手,神氣活現地道:“別的不敢,可是到這生娃娃啊,聖明二字倒是沒有錯,畢竟……朕是很有經驗的。”
葉春秋便道:“陛下不妨到臣弟的書房裏喝茶?”
“不喝。”朱厚照目光堅定地道:“朕就在這兒等著,弟媳雖然身子孱弱,可是……可是……”他本想,根據朕的經驗,屁股倒是不,好生養,可突然覺得這話兒不能,便改口道:“可是吉人自有相,不必擔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臥房裏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叫喊聲,顯然是王靜初因為疼痛忍不住叫出來的聲音,漸漸的,這些叫喊聲越來越頻繁。
葉春秋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緊張,臉色也越蒼白,卻是握緊著拳頭,繃緊著臉,定定地站在門外等著。
朱厚照看了葉春秋一眼,眼珠子不由一轉,隨即道:“朕瞧著也沒這麼快,還是先去喝茶吧,要不我們在這裏幫不上什麼忙,也是幹等。”
葉春秋看了臥房的門一眼,隨即點頭。
葉春秋想到現在是初秋,也正是深夜,葉老太公和葉鬆也在此等著,想到葉老太公年紀老邁,經不得折騰,便讓葉鬆先送葉老太公回去歇息,等孩子生了,再讓人通知葉老太公。
接著才將朱厚照迎到了這院子裏的書房,這書房其實隻跟葉春秋的臥房隔著一個房間,朱厚照坐在書房裏的沙上,翹著腿,感歎道:“懷胎十月,真真不容易啊,每次朕的後妃生產,朕就不免想到母後生朕時的辛苦,心裏就不免要感慨一番。”
“陛下的是。”
葉春秋應著朱厚照的話,可是眼眸一直往門外看出,耳朵也一直地豎著,努力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就怕孩子出生了,自己不知道。
朱厚照看出葉春秋眉宇間的憂色,便道:“要不還是到弟妹的門外等著吧,這樣你也放心一些?”
葉春秋有些意動,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這裏離著不遠,孩子出生了,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其實葉春秋心裏還是很焦急的,可是想到身邊有不靠譜朱厚照,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又做出什麼不靠譜的事情,心想還是陪著他在書房裏最是妥帖,靜初那邊有那麼多人照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朱厚照便沒有再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不由道:“前幾日,魏國公上了奏疏來,這江南沿岸,果然是走私頻繁,看著叫人觸目驚心哪。”
葉春秋終於將目光從門外收了回來,對於朱厚照的事,葉春秋其實是真的留了心的,不過他很明白,這其實也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