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和朱厚照的臉色都拉了下來。
葉春秋道:“是人為,還是事故?”
王守仁看著葉春秋和朱厚照難看的臉色,道:“火藥的倉庫,一向是慎之又慎的,決計不敢有什麼疏忽,而且事後現有幾個招募來的守倉護衛不知所蹤,既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骨,也不見人影,後來聽人,他們是連夜乘船走了,不知往何處去了。”
人為……
葉春秋已經在心裏出了答案,眼眸不由眯了起來,顯得很是凝重。
島上的火藥是用來開山炸石的,畢竟要對一座孤島進行大規模的建設,單憑人力進度太慢,所以無論是修建道路或是其他,火藥都必不可少。
現在有人明顯想要破壞秦皇島的開,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不希望秦皇島修成一個巨大的港口,也不希望鎮國府的水師搭建起來。
又或者是,某些人想要示威。
這些盡都有可能。
朱厚照則已是暴怒,道:“是誰?幾個護衛有這樣的膽子?查了那幾個人的底細沒有?”
王守仁無奈地搖頭道:“查不出,本來這種護衛,都是心甄選的,大多都是良家子,不過現在來看,他們的身份應當都是假身份,甚至有幾個,早就在鎮國府裏辦差,可能很早之前,就已被人安插進去了。”
鎮國府家大業大,有人安插進去,可謂是防不勝防,葉春秋甚至覺得,可能在水師的內部,怕也有人安插了人手,葉春秋看向朱厚照,凝重地道:“陛下,看來有人不喜歡鎮國府的水師。”
朱厚照點頭道:“朕知道,朕也知道那些該死的私商是嫌疑最大的,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示威!”葉春秋脫口而出,接著道:“陛下開始嚴查私船的時候,他們已經損失慘重,現在這樣做,其實是要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
朱厚照冷笑一聲,而後道:“是嗎?”
過了半響,朱厚照道:“劉伴伴……”
劉瑾連忙上前道:“奴婢在。”
朱厚照這時候已經火了,他從未想過有人敢借著這個來挑釁他的權威,原以為輕輕鬆鬆的一道旨意下去,私商們就灰飛煙滅,可實際上,這些人非但沒有噤若寒蟬,反而居然還敢做這些動作。
朱厚照接著道:“廠衛立即調撥人手,給朕狠狠地查,從京師到秦皇島,從秦皇島到寧波、泉州、鬆江,一個個的給朕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有這樣的膽子。”
(未完待續。)